天空由明转暗,渐渐泛起鱼肚白,喻以默的电话依旧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
阮诗诗桌上的咖啡续了一杯又一杯,很快再次见底。
她时不时看向显示器,脸上的决意更加明显。
直到她重新回到这个工作领域,看到邮件中的内容,才猛然反应过来,喻以默并不是在监视她,而是在调查陆弘琛,甚至是在保护她的安全。
原来真的是她在无理取闹,才让事情恶化到这个地步。
窗外逐渐天光大亮,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从一摞厚厚资料中抬眸,先是发给杜越一份工作计划,然后利用没有下线的邮箱,以喻以默的语气群发一份邮件。
在“喻以默”“出差”期间,所有工作内容由阮诗诗接管。
做完这一切,她简单洗了一个冷水澡,冲去所有的疲乏后,前往第一个约定好的地点。
包致远是喻氏集团持有股份最少的董事,就这点毛毛雨还是他父亲生前留下来的,这个人平时唯唯诺诺不善于挑事,属于有钱赚就兴高采烈的类型。
所以这次会面阮诗诗几乎没费什么力气,接下来的几位股东相对来说也很好下手,最棘手的人当属现在坐在她对面的中年男人。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位陈董事就是煽动董事会动荡的主谋之一。
“喻太太既然已经接下喻氏集团这个烫手山芋,就应该赶快到公司处理事务,这个时候来我家,容易引起没必要的误会啊。”陈董事得意洋洋看着她,言语中尽显嘲讽。
阮诗诗不在乎他这样的态度,挺直脊背将文件摆在他面前,“陈董事,我们开门见山,我今天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收购文件?
陈董事立刻哈哈大笑,随手将合同揉成一团丢进脚下的垃圾桶里,不屑嘲讽道“喻太太还是太年轻啊,就连手段都那么稚嫩,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将股权转卖给你?”
“就凭我手里已经掌握喻氏集团百分之四十七的股权,是目前持有率最高的股东。”
她一面说着,一面将一份崭新的合同重新摆在桌上,“没有您的签字,它和白纸没有任何区别,我手里还有很多,您拿到的绝对不是最后一份。”
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模样,陈董事脸色发生细微变化,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崩不住,但依然强撑着。
“喻太太口中四十七的股权是不是也饱含鄙人的?该不会都是空头支票吧?”
“您这块难啃的硬骨头,我一定会留到最后,而且是带着万全的把握来找您的。”
她径直摆出几分已经收购好的合同,一一摆放在桌子上,看着这些白底黑字的生效文件,陈董事的表情逐渐松动。
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比他想象的要恐怖的多,而且他根本讨不到任何便宜,自然也不愿意再多说废话,“我对您的合同不感兴趣,您可以走了。”
他说着率先一步起身,
阮诗诗目光并没有投向他,而是不急不缓整理着手中的文件,幽幽开口道“现在出手是您最好的时机,不然您恐怕会血本无归。”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董事脚步一顿。
“我说过,我是有备而来的。”她扬起人畜无害的笑容,语气却冰冷的骇人,“集团动荡的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而且我手中的股权已经足够清查董事会。
您作为这个计划中最薄弱的一环,您的合作方是会选择推你出来顶罪,还是帮你一起明哲保身?”
现在她手里已经有蛛丝马迹,不然也不会冒险找到陈董事的头上,只要她凭借这些证据放出风声,幕后的大佬们自然就会把这个利用价值不大的董事推出来挡墙。
“阮诗诗,你不要血口喷人!”
她的话正戳中陈董事软肋,他情绪立刻变得激动,“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集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