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温以晴通知阮诗诗在金玉良缘的包厢中会面。
阮诗诗正被迫“学习”为喻以默打领带,纤细修长的手指不断穿梭在丝滑的布料上,耳边时不时响起他嫌弃的声音。
“领结有点大……”
“中间的褶皱没有铺平……”
“这条领带皱了,换藏蓝色那条……”
电话中的温以晴立刻炸毛,“阮诗诗,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她闻声急忙应付好温以晴,然后又从衣柜中抽出一条领带,小心翼翼系在他的颈间,扣子还不等打完,耳边再次响起让她抓狂的声音。
“这个……”
“闭嘴!”她没好气的瞪了喻以默一眼,尽管语气里带着呵斥的感觉,但脸上神情却异常认真,每一个步骤都十分耐心仔细。
清晨明媚的阳光渡着金黄色,打在她卷翘的睫毛上,映着淡色的暖光,显得她十分温柔。
喻以默垂眸打量着她,喉结微微滚动,似乎在压制什么一般。
阮诗诗以为他又要提出毫无建设性的意见,立刻率先开口,“我又不是第一次打领带,怎么就你挑剔!”
“嗯。”他闻声眼底划过一抹戏谑,似笑非笑道“看来你在别人身上演习过许多次了。”
“谁说的,我……”
还不等她解释,软若无骨的小手已经被卷进宽厚的手掌中,强势气息瞬间将她包裹其中,她下意识后退一步,脊背贴上冰凉的衣柜门。
冷香沁入鼻腔,喻以默棱角分明的面容立刻在瞳孔中放大,冰冷的唇擦过她的鬓角,停留在耳垂处。
温热气息铺撒在阮诗诗耳后,她缩了缩脖子,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以前的老师貌似不太合格,从今天起重新学。”
喻以默稳稳拿捏着她敏感的命脉,轻轻呵气的举动已经让她气息紊乱。
她急忙将小手抵在喻以默的胸膛上,说话的声音细如蚊蝇一般,“森森拍广告的时候我经常帮他整理着装,会打领带有什么稀奇。”
“果然是老师不够好。”他说着已经放开阮诗诗,兀自系好领带,“那更要好好学习一下。”
想到日后要与领带作斗争,阮诗诗小脸蛋立刻垮下来。
天知道她的动手能力有多渣。
不仅仅表现在炸厨房这么局限的事情上,还有书房里那个她自认为栩栩如生的陶塑、她的绘画能力、系蝴蝶的能力,都是手残中的战斗机。
系鞋带恐怕是她动手能力最强的作品了。
前几年在米国的时候就是因为她的十指不分家,才从动漫板绘班调到动漫导演班。
阮诗诗越想越觉得打怵,急忙追下楼,想劝说喻以默“收回成命”,结果连他的衣角都没看到,人家是直接拎着早饭离开别院的。
得知这个消息,她垂头丧气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连给陆弘琛打电话的时候都透着一种兴致怏怏的感觉。
听说她要带嘉佑去治疗,陆弘琛一口答应下来,然后才关切说道“诗诗,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舒服,真的没关系吗?”
阮诗诗并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继续自己刚刚的话题,“那我等一下去楼下接嘉佑,大概半个小时左右。”
陆弘琛这边扫了一眼人偶般的嘉佑,唇角冷笑分外明显,语气倒是温和,“那我等你。”
阮诗诗赶到的时候,父子二人都已经穿戴整齐,明显是打算一起出门。
“森森和莎莎也在楼下,我的车子坐不下那么多人,所以……”
陆弘琛这边已经替嘉佑穿好鞋子,听到她这样说又在玄关位置换了一个车钥匙,“地下车库刚好有一个七座的私家车。”
他将车钥匙递给阮诗诗,诗诗却没有接,而是疏离回应道“温医生向来都是一对一治疗,你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