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铃的是喻以默的手机。
喻以默眸光一动,立刻直起身子,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他摸出手机,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备注,眉头不着痕迹的向下压了压。
他转头看向窗外,顺便接听了电话,放至耳边,“喂?”
那边传来一个清甜的女声,“默哥哥,你在哪呢?”
阮诗诗隐隐约约听得出,那是叶婉儿的声音,一瞬间,她清醒了几分。
刚才要是不是这个电话,他们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阮诗诗有些愤恨自己的不清醒,每次面对喻以默那张脸时,她都没办法控制自己。
喻以默对着电话说了几句,刚挂了电话,阮诗诗就转头朝他看过去,轻笑着说道,“喻总,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先去忙吧,我刚好想到我还要去附近买点东西,就不用麻烦你送了。”
说着,她冲喻以默笑笑,不等他开口,就直接将车门推开,快速下车。
喻以默眉头收紧,下意识推开车门去追,脑海里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几天前,苏煜成一脸严肃的跟他说,“你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个场景依旧在他脑海里回荡,他握着门把手的手收紧了几分,片刻后,又一点点回归冷静。
站在车外的杜越有些诧异,看向喻以默问道,“喻总,不去追吗?”
喻以默眉头收紧,心脏抽动了两下,薄唇紧抿,“不去了,开车,回别墅。”
杜越闻言,只好上车,发动车子离开。
喻以默抬眼,看着后视镜中那个身影慢慢地变小,再变小,直到最后,完全看不到了。
阮诗诗坐上地铁,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医院。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没有过来看望阮教授和刘女士,一开始是因为头上带伤,怕被他们追问,所以没敢过来,后来又是因为后背挨了两鞭子,也一直在家养伤,没有过去看他们。
这回,她终于有时间,可以过去看看他们了。
迷迷糊糊的走到病房门口,她站在那里,有些恍惚。
话说从父亲出事住院到现在,也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
她抬眼,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户向里面看,看到刘女士正在帮阮教授按摩腿上的肌肉。
坐在床上的阮教授看不进去手里的书,叹口气道,“小宋这几次过来,都说诗诗在忙工作上的事,可就算再忙,也应该来个电话啊……”
“女儿在外面都够辛苦了,你再让她天天往医院跑,她哪吃的消,我倒乐意她来医院来的次数少,自己还能多休息休息……”
“……”
听着阮教授和刘女士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阮诗诗心头顿时泛出了几分酸楚。
这段时间她自己的生活太乱,确实没怎么来医院,不知不觉中就疏忽了对于父母的照顾。
这么一想,她心里更是愧疚,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涌。
她突然有些怀念之前他们一家三口无忧无虑,常伴左右的生活,那个时候,她的生活中除了父母,工作,也没什么杂七杂八的糟心事,虽然不精彩,但也难得的充实。
不像现在,她压根就预料不到下一步的走向。
仿佛自从她认识了喻以默,她的人生就有了翻天覆地的电话,而到了现在这一步,陪他即将走入婚姻殿堂的人却不是她。
心头一酸,阮诗诗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就在这时,房门拉开,刘女士站在门口,有些惊讶的看着阮诗诗,“诗诗,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她连忙将阮诗诗拉进病房,坐在床上的阮教授见状,顿时也着急地坐直身子,要下床,“诗诗,谁欺负你了?你告诉爸爸,谁欺负你了?”
看着面前这两张对自己充满了关心的面孔,阮诗诗的泪水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