纰漏。
可换来的却是幼子惨死,沦为了他们明争暗斗之下的牺牲品。
苏七同情的迎上他的视线,没有作声。
太傅通透,几乎猜到了这件案子将要面临的难题。
他坚定的补充一句,“我儿无故遭罪,在这件事上,太傅府必定会与王妃娘娘同心,不管幕后之人是谁,都要一查到底,还请王妃娘娘还我儿一个公道。”
苏七点点头,“这是我应该做的。”
一行人回到明镜司大厅,等了许久,夜景辰才带着人匆匆折返回来。
苏七看向他身后的人群,几人抬着担架,上面躺着一个盖了白布的人。
一股不好的预感霎时在她心底升起,她几步走向担架,掀开白布一角。
果然如她想的那样,白布之下赫然是宫文昊面无血色的脸。
夜景辰嗓音低沉的开口,“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服了毒,宫家没有阻拦,由着我将尸体带了回来。”
无影也有些颓然,“我是跟着他回到宫家的,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他便……”
苏七皱紧了眉头,“还是慢了一步。”
她不甘的攥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宫文昊是指使百哲的人,如今宫文昊自杀死了,那这桩案子就算是断了,他们没办法顺着宫文昊的线,确定他背后的人是太后。
太傅父子三人似乎也没有料到事情会这样。
一时间,整个明镜司大厅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开口说话。
直到夜景辰拍拍苏七的肩膀,“事情已经发生了,懊恼也无用,下一次,我们再做好一些。”
苏七点点头,将不甘压回心底。
虽然知道宫文昊死于服毒,但她还是决定要验个尸,确定他服的是什么毒,看能不能追查下去。
冷战将太傅父子三人送走。
夜景辰留在明镜司大厅,以防宫家或者太后那边来人。
苏七则与简诗乐去了地下室,剖腹之后,在其胃部取样,派人连夜送去给顾隐之,让他辨认是何种毒药,以及京城中哪里有卖。
侍卫是在次日中午才折返回来的。
宫文昊服的是一种西域流传过来的毒,入喉即死,谁也阻挡不了,但因为制作原料特殊,顶多只能存放一年,过期后便会失去效用。
这种毒在东清是禁物,不能买卖。
但他说在京城里有一家瓷器店,有一名西域人在里面画彩绘,他往返西域与东清的时候,会带一些西域毒回来,私下买卖。
苏七得到了这个重要线索,立刻跟夜景辰一起去查。
到了瓷器店,苏七说明来意,掌柜战战兢兢的将他们引去后院。
一名穿着奇特的西域人,正在那里给瓷器上色作画。
掌柜把他叫过来,不忘叮嘱一句,“这两位是摄政王爷与摄政王妃,他们问什么,你便答什么,若是敢牵连到铺子,我可不敢再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