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凶手的目的已经达到,杀不杀人对他而言,不再具有任何意义。
苏七听到夜景辰回明镜司的声音,把头发迅速装回荷包,离开办公间去找他。
夜景辰身上还穿着朝服,应该是刚从宫里回来。
他的脸色沉着,周身的气息冷冽,连带着他走过的地方,气压也跟着降低,压迫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苏七与他一起进了他的办公间,房门一关上,她便上前帮他把朝服脱下,拿了他放在办公间里的一件黛色外袍给他。
“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夜景辰捉住她的手,一用力,便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没事,一群老家伙而已。”
他朝中的事,她很少过问,但他今天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是什么事?说出来,我可以跟你一起想对策。”
夜景辰睨着苏七的眼睛,片刻后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只是有些乏了。”
话音落下,就见他一扫刚才的肃冷,唇角浮起抹浅笑,凑近苏七的耳朵边,“昨晚未曾睡好,今日自然没有精神。”
苏七条件反射的避开这么撩人的他,他刚才的气息明明还冷得想弄死谁,这一秒便嗓音低沉,简直能把人的骨头都酥化了。
谁说只有美色误人的?男色也是悬在头顶上的一把刀啊!
“关于案子的事,我有些发现,你放我下去,我说给听。”
“就这样说。”夜景辰极喜欢近距离的看她耳垂红似滴血的模样。
苏七磨磨后槽牙,拿他没办法,只好坐在他的腿上,一本正经的把从莫青云那的发现,与他说了一遍。
而后,她把荷包拿出来,“这里面的头发都是女人的,有了这个证据,我们是不是可以让佟陆从边境回来一趟,接受调查了?”
夜景辰思索了片刻,“我会送信去边境,只说年关将至,让他回来一趟。”
“那他如果真的拖到年关呢?”苏七皱了下眉,“他的尾指,以及他收藏的女人头发,都指向了溶洞里的案子,只有让他尽快回来,这桩案子才会有下一步的进展。”
夜景辰点头,忍不住的抬手捏了捏她有些烫手的小耳垂,“嗯,我派人亲自去接他回京。”
苏七挡开他的手,“你在做什么?我在与你说案子呢!”
“我做什么,并不妨碍我听你分析案情。”夜景辰再一次捏上去,柔软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苏七接连拍了他的手好几下,也没办法让他收手。
只好红着脸任他乱来,又跟他说起关于简诗乐的事。
“她有意要挑拨你与太后之间的关系,指认了太后的兄长宫文昊,为了稳住她,我似乎只能带她去走一趟了。”
夜景辰摆弄她耳垂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他常去一家叫洪福楼的酒楼。”
苏七把这个地方记下,哪知道,他紧接着又说了一句,“这几日我不管朝中事,明日我与你们一同去。”
苏七眼睛一亮,他能陪着一起去最好了,毕竟她跟宫文昊不熟,贸然要跟他近距离碰面,太过突兀,夜景辰与他相熟,碰面的事便能水到渠成了。
她想着这件事,竟没注意到夜景辰说出的那句‘不管朝中事’。
入夜,京城外。
藏尸的溶洞外,一个罩着宽大黑袍,头戴面纱斗笠的人出现在那。
明镜司的人已经将洞口封死,无人留守在案发现场,所以他并没有什么顾忌。
正当黑袍人想靠近洞口,一抹声音忽然从暗处响起,“你来了。”
说话间,又是一抹黑影现身,出现在黑袍人的一米开外。
银白的月光洒下来,四周的光线不算太暗。
黑袍人隔着面纱,与黑影对视,半晌后他才开口,赫然是杀心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