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方子瑜早就得出过类似的结论，但此时听到丑角亲口说出这些，他其实还是有些惊讶的，究竟是什么促成了至冬国与深渊教团的合作？

莫非……就是眼前的丑角？

方子瑜看着面前的丑角陷入沉思，在他仍未完全恢复的记忆中，眼前的这位愚人众首席丑角，就是一名坎瑞亚的幸存者。

而且按照方子瑜的记忆，丑角在成为“丑角”之前，是因为其才学无法与“贤者”比拟，以至于为坎瑞亚招来了灭顶之灾，他由此推测丑角可能与阿贝多的师父莱因哈特有关。

“我刚刚说的那些你都听明白了？”

“明白……”

回过神来的方子瑜敷衍的答道，丑角带着面具的脸盯了他很久，郑重其事的说道：“好，那就等博士回来吧，只要你通过考验立刻走马上任。”

“首席，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吧。”

丑角显然是误会了，但方子瑜却不会放弃，“首席，关于坎瑞亚……你、你是怎么看的？”

“坎瑞亚……你怎么突然想起要问这个？”

“呃……首席，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拒绝。”

方子瑜紧张兮兮的看着丑角，他可不想激怒这位首席执行官，丑角沉默了好一会儿，叹气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坎瑞亚……”

再次沉默之后，丑角开口道：“你忽然问我关于坎瑞亚的看法，应该是早就知道我与坎瑞亚的渊源了吧？既然你想听，那我就给你说说……”

人类的历史上并没有什么新鲜事，只不过是过往以新的形式再次呈现，坎瑞亚的悲剧同样也是如此，那是一场又人祸叠加天灾而成的灾难。

纯水精灵虽然再度现身，但方子瑜并没有贸然出手，而是继续朝便宜师祖家走去。他想要试探一下这些水神的密探，它们是否会阻止自己去见便宜师祖。

说起自己的那位便宜师祖，她可不是莫娜口中的“老太婆”，而是曾经担任过枫丹宫廷法师的大人物，更是某个秘密结社的重要成员。

方子瑜记得烟绯返回璃月后曾和他说过，便宜师祖的官司牵扯到某些难以撼动的力量，如今看来这“某些难以撼动的力量”或许就是水神。

不管水神为什么盯上便宜师祖，反正方子瑜现在刚好利用这一点，他越是朝便宜师祖家靠近，纯水密探的监视就越密切，这就意味着方子瑜得手的几率越大。

前方道路上忽然出现一队士兵，他们以例行检查的名义拦下行人，方子瑜停下脚步朝身后看去，一路尾随的纯水密探早已潜藏，但他知道这肯定是对方在捣鬼。

方子瑜名字前面那队士兵有古怪，自然不会傻乎乎的上去白给，他果断的选择使用传送能力，下一秒他便出现在便宜师祖的家门前。

一道冰元素力激射而出，冻结了不远处的喷泉，而刚刚从喷泉中现身的纯水精灵，此时也随着喷泉一起被冻结了。

方子瑜走到被纯水精灵近前，冷笑着将它从冰块了敲了出来，随后像拎保龄球一样将它提在手里，朝着便宜师祖的家门走去。

远处又有纯水精灵赶来，边跑边喊道：“快放了我的同族，否则，你伤害纯水密探的行为，将被视为对枫丹廷的挑衅，正义之神将会降下对你的惩罚。”

方子瑜毫不在意的轻笑一声，“我可以不伤害你的同族，但是你要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监视我，否则……”

他单手托起被冻结的纯水精灵作势欲摔，“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偷偷联络你的情报官，不然你的同族可就要被你害死了。”

匆忙赶来的纯水精灵沉默了，方子瑜也不急着让它表态，只是不停的掂着手中冰坨，他知道眼前的纯水精灵在纠结，因为它必须在自己和同族之间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