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力。但是,现在他们都坐在了此间,虽说会议还没有正式开始,只是众人聚在一起畅谈,可却仍旧是让陈凯浮想连天。
想到了这些,陈凯下意识的看向张煌言,后者则早已为自家找好了座位,那就是右侧的第二个座位。明以左为尊,此间只有五个人,抛开上首的钱谦益外,张煌言便直接选了最末尾的座位。只是其他人还没尽数落座,这位兵部侍郎也没有先行落座的道理罢了。
这大概是跟功名没关系了,毕竟陈凯是压根儿就没有功名,而张煌言显然也是知道的。他们二人能论的就只是年齿和官职,这两方面现在的陈凯还是稍有优势的。
眼见着钱谦益已然落座,陈凯便直接请了文安之和郭之奇分坐于钱谦益的左右下首,而他和张煌言则再分落两侧。倒是见得郭之奇落座,陈凯不由得老脸一红,突然想起了他当年在新会城外是怎么挤走这位两广督师的,此番也算是天道好还。
“竟成可是想起了当初在新会城下的旧事?”
突然被郭之奇看穿了心思,陈凯亦是无可奈何,不过看样子郭之奇也只是调笑罢了,而他也从没有找地缝儿的习惯:“在座的诸位想必都知道,昔年我与郭督师不睦,即便是在新会城下也要分出个一日之长短。后来熟识了,方知郭督师当时并无私心,而我如此亦是唯恐内斗致使败坏国事,但是造成的嫌隙却是直到多年后才得以缓解。”
“竟成此言在理。”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郭之奇继而言道:“当年之事,吾亦有过。”
那时候,是粤西文官集团和郑氏集团之间的派系之争,同时也正儿八经的科举出身的文官对陈凯这样由幕僚起家进而封疆的官员之间的异类之论。其中,也间杂了郭之奇当年在福建任职期间对郑家的不满,进而产生了对郑成功的有色眼镜。
眼见着郭之奇要继续说下去,陈凯便笑着摇了摇头,只道是“都过去了”,便继续说道:“我们今日汇聚一堂,为的是战时内阁,而战时内阁的首要任务便是设法避免各路王师因旧日的矛盾和未来可能会产生的矛盾致使国事败坏。”
“竟成啊,筹备会议可是明日才开始呢,你这个召集人倒是化身着急人喽。”
钱谦益笑道,陈凯亦是笑之以对:“今天嘛,可以算是战时内阁筹备会议的预备会议,我等先定下个调子来,明日商讨时也可事半功倍。”
“哈哈哈哈,都说竟成智谋过人,瞧瞧,老夫今天算是亲见了。”
此言即出,众皆大笑。但笑过之后,众人亦是很快便将话题引到了战时内阁上面。就像是文安之昨夜庆功宴上所言的那般:“国事急如星火,确实容不得我等再耽搁下去了”。
“竟成提到的那四个问题,老夫与仲常、沧水在昨夜便先行讨论过了。用兵一事,还是要看晋、闽二藩和竟成的手段,无需急于一时。另外三个问题,两个是为人事,老夫以为也可以暂时放一放,先把批红权的问题讨论清楚为上。”
“牧翁言之有理,确实要先把批红权的问题讨论清楚才行,否则我等做出的任何决断都是不合法度的。”
文安之对此表示了肯定,陈凯亦是无有任何意见。此间,在座的只有五个人而已,三言两语之间便可以把调子定下来:“我此前向晋王提及,写给闽王、文阁部、郭阁部的书信里都有提及过当时的想法,即必须阁臣达成一致,或是做出处断的阁臣得到多少票以上才能进行批红。我暂时还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剩下的便要仰仗诸君的智慧了。”
陈凯拱手一礼,众人亦是回了一礼:“在来湖广的路上老夫便与沧水谈过这个,到了嘉鱼之后也与仲常言及。老夫以为,以着竟成此前提出的阁臣选择方案,能够达成一致自是最好,但这个嘛,确实不容易啊。”
还是那个众口难调的问题,所以钱谦益他们显然是更加倾向于票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