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所长,我儿子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马万元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他抓着赵康的肩膀,“他在哪儿?”
赵康的眼神里流露出一抹同情,“马先生,你还是自己看吧……”
吱!
包间的大门打开,里面的灯光有些昏暗,屋里迎面扑来一阵酒精的气息,而在这酒精的气息中间,混杂着一抹淡淡的血腥味。
马万元脸上的表情已经近乎崩溃瓦解,他脖子僵硬的转过头,望着那灯光幽暗的包间深处,忽然间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起来。
马欣兰和扈强也一起向包间深处望去,扈强沉默不言,他与马成、马功兄弟俩虽说也是表兄弟,但这两人从未把他当做表哥,三兄妹里也只有马欣兰给了他尊重。
马欣兰脸上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额头中央涌现出一抹悲伤,虽说她和两个哥哥素来不和,但毕竟是亲生的兄妹,真到了生死离别时,内心里还是会忍不住的抽痛起来。
一张白色的大布蒙在包间中间的地上,隐隐有红色的血迹,透过那白色的大布洇出来。
“赵所长,这……” 泪水已经淌过脸颊,马万元的声音已经颤抖了,他浑身哆嗦不已,脚底下想要迈开步子,可却怎么也走不进去,他已经预料到什么了,他不担心那个白布下面的人是因为马成而死的,而是怕那个人就是
他的儿子。
赵康道“马先生,你先进去看看吧。”
马万元身子一个趔趄,差一点原地摔倒,马欣兰和扈强赶紧把他扶住,“爸……”
“舅舅!”
马欣兰和扈强一人喊了一声,马万元脖子僵硬的回过头,看着马欣兰说“欣兰,你大哥他……”
马欣兰声音也有些哽咽,“爸,你先别急,可能那个人不是大哥,可能是赵所长他们……”
马欣兰说不下去了,泪水已经涌出了眼眶。
马万元沉重的叹息了一声,道“欣兰,你替爸去看看吧……”泪水落下的更汹涌了,划过那苍老的脸颊,地落在了地上。
这世间最令人难过悲伤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嗯。”
马欣兰沉重的应了一声,走进了包间,脚上的高根系,每一次落在地面上,都发出沉重的声响,咚、咚、咚……每一声又像是踩在了心底,回荡着那令人难以下咽的疼痛。 白布前,马欣兰半蹲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要让自己强行的镇定下来,扯着一角白布轻轻的揭开,马成那张因失血过多而变的苍白的脸颊出现在眼前,再也没有往日的生气,那微微泛灰的皮肤
尽是死气沉沉。
“哥……”
马欣兰轻轻的喊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剧烈抽搐了起来,她捂着嘴,身体频频的颤抖,泪水溢出眼眶,淌过了满是悲伤的脸颊。
吧嗒、吧嗒……
泪水滚落下来,一滴一滴的砸在了地面上,那晶莹的泪花儿,一下子摔碎成了无数瓣。
“欣兰,是,是你哥么?”
门口,马万元始终没有走进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说出话的时候整个人都虚脱了。
“嗯……”
马欣兰只是应了一声,没有说话,也没有回过头。
门口的马万元马上整个人一摊,坐在了地上,一双眼睛空洞无神,扈强赶紧蹲下身来照看。
过了好半天,马万元抬起头,神色悲伤而僵硬的看着赵康,“赵所长,是谁干的?” 一句话没有任何的波澜,就像是在问赵康晚饭吃的什么一样,可这平静的背后,藏着的却是滔天的杀气,他马万元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血气方刚大杀八方的男人,如今到了迟暮的年纪,亲儿子被人给搞
掉了,这仇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