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们厉家就是你家，我就是你母亲。”她道。

白若溪怔然。

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你看，你早晚是要嫁给慎行的，我们是要做一家人的。”厉母生怕白若溪嫌弃自己，又连忙给自己找补，“怎么说我都是你母亲。”

“可以。”白若溪道。

厉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许久后她才有些惊喜地道“你同意了？”

“同意了。”白若溪嘴角轻轻地勾了下。

她费力的伸手抽出一张纸递给厉母，“别哭了。”

又抽出一张捏成团，轻轻地擦着小汤圆脸上的泪水。

“再哭眼睛就肿了。”

“妈咪。”小汤圆难堪地把头埋在她手臂里。

白若溪摸摸他的头轻笑道“没事了没事了。”

“你不要吓我了。”小汤圆板着一张脸，“再这样我不认你了。”

“你敢！”

小汤圆瘪了瘪嘴，缩进厉母的怀里，“暴政！”

白若溪忍不住想要笑，但稍微一吸气就疼。她干脆咬着牙，忍住。目光忍不住往两人身后看去，但是却没看见自己想看的人。

心头微微有些失落。

“慎行去叙职了，一会儿就回来。”厉母道。

谁知道她话音刚落，门口就出现高大的身影。男人似乎从出任务就没再换过衣服，身上的迷彩服皱皱巴巴的，到处都是灰。

脸上亦是如此，但仍旧是英俊的。高挺的鼻梁和抿紧的唇，显示出几分冷漠。

眼窝深陷，但是眼眶却是微红的。脸上青一团紫一团，是搏斗过后的结果。白若溪不由地鼻子有点酸，朝厉慎行抬手。

但还没来得及动，就被厉慎行握住手。

“别动。”

白若溪慢吞吞地抽出另一只手，立刻被厉慎行塞进被子里。白若溪露出委屈的神情，“我就摸摸你，不动。”

厉慎行松开她的手。

她慢慢地抬起手，落到厉慎行的眼角处。指腹下是一道伤口，血已经凝结。白若溪轻轻地抚摸过去，“还疼吗？”

“不疼。”

她瓮声瓮气地道“骗人。”

“真的不疼。”厉慎行看着她。

心道没有白若溪那时候疼。

也没有他看见她的时候疼。

白若溪吸了下鼻子，手指缓慢地下移。碰到青紫处，厉慎行眉头会微微拧了一下，但是他半句话也不会说。白若溪知道他难受，故意道“谁把我男朋友打成这样，我要找他算账。”

“算不了了。”厉慎行哑声道。

白若溪抬眸。

“死了。”厉慎行声线很冷。

白若溪隐约察觉到什么，张嘴准备问，厉慎行却已经堵住她的唇。与往日不同，他的唇冰凉不已。

白若溪啥时候泛起强烈的疼痛，比匕首落下的时候还要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