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城门守将。
这人率先将手中的长刀扔在了地上。
“你做什么?”
“将军,大势已去,您保重!”
他说着从马上跃下,朝着肖阆权一跪“末将愿效忠太子殿下。”
薛鹤怒得想将此人斩杀,可紧接着竟然越来越多的人翻下马来。
“末将愿追随太子殿下!”
薛鹤震惊地望着这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手下,竟然会叛变。
“你们……”
“将军,我们同是大宣子民,又何必自相残杀?”
见薛鹤怒不可遏的模样,肖阆权声音冷冽,朝着薛鹤发出危险的气息,
“薛将军,你还要执迷不悟吗?若是如此,那肖某便只有得罪了。”
几个冥顽不灵的人,不过半个时辰,便被肖阆权这队人马擒住。薛鹤也被肖阆权一刀砍下马来,竟是被自己的马受惊踩死,死状无比凄凉。
刚没有动手的人,此刻无比庆幸自己的决定,至少如今,他们还活着。
此时,皇宫内,陈强皱着眉头,将茶递给元泩“王爷,您喝口水吧。”
堂下的孙国公和尤侯爷,仍是喋喋不休地说着。
“泩儿,现在都火烧眉毛了!咱们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泩儿,我们只要在江南站稳了脚跟,待到时机成熟,可随时再回到京城!”
元泩看着情绪激动的两人,默默将带着血的帕子攥紧,兴许比起母妃,他们的关心倒更为真诚。
“姨夫,舅舅,泩儿不想走。”
“可三面城门已破!眼瞅着东门外的大军也要进城了!”尤侯爷此刻气得要跳脚,“你说你何必要执着于此,咱们只要……”
“你们走吧。”元泩缓缓勾起嘴角,那笑容苦涩又凄凉,“除了京城,我哪儿也不去,败也要败在此。”
“傻外甥!他们进城了,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元泩笑着摇了摇头“我已经输得够惨的了,不想……”死也死得难看。他这后半句只敢在心里说出。
“姨夫,我一直有个疑惑,还望您能解答。”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什么疑惑?”
元泩剧烈地咳嗽,让孙国公不禁有些心疼“罢了,也不差这一时三刻,你说吧。”
“茹儿,究竟是怎么死的?”
孙国公一愣,看着元泩的表情顷刻间变化,结结巴巴道“茹儿,茹儿是羞愧自尽……”
“姨夫,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了,我只想听句实话。”
孙国公顷刻间红了眼圈,哽咽道“茹儿……茹儿是看见了于广明和贵妃娘娘在一处,才……”
“你们,呵呵,你们倒是狠的下来心。”元泩咳嗽得越发厉害。
孙国公眼中尽是悲伤,女儿是他的心头肉,若不是为了家族利益,他又怎会舍得牺牲!
“罢了,你们快走吧,这偌大的大宣,早已没了我的容身之地。”
孙尤二人看着元泩的表情,不知为何,心中竟是充满了悲悯之情。他们叹了口气,缓缓转身离开。
只留下常宽和陈强还在侧伺候着。
“陈强,你不走?”
陈强摇了摇头,笑道“我可以伺候您到最后一刻。”
元泩有些诧异地望了眼这年轻的大内总管,不知为何,竟觉得他脸上的表情,自己有些看不透。
“王爷!王爷不好了!”一兵士快马来到勤政殿门前,“东门……东门破了!薛指挥使战死!”
元泩听着这话,竟没有丝毫的失望和惊恐,却只如释重负般地舒了口气。
“王爷,大军已朝皇宫来了,我和刘校尉现在便带您从侧门离开!”
“不必了。”他笑着朝堂下跪着的衷心之人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