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李月兰扶着老太君来的。
纪兰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往纪悠的身边挪了下“姐姐,怎么李月兰每次都能够请得动老太君呀?”
纪悠没有理会纪兰,快步上前,走到老太君身边,手肘稍稍一用力就将李月兰给顶开,顺势就扶住了老太君,声音也甜甜的“老太君,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要不是李氏来我佛堂祈福,我都还不知道,咱们府上竟然出现了内贼,容华丹都能被人偷了。”
纪悠扶着老太君坐下,正打算看茶,老太君又继续说道“你也别忙活了,我就几句话的事,你这个当家主母是怎么搞的,家风不正,也不知道清扫下,非得要承延回来,将那些有问题的奴才撵走,你才后知后觉么?”
“是媳妇儿的疏忽。”纪悠咬了下牙,也没有在老太君面前多说。
纪兰倒是不以为然“老太君,您别听信了李月兰的片面之词,他们说容华丹被偷了,就是被偷了?万一,是有人贼喊捉贼呢?”
反正容华丹被清欢吃下去了,谁也找不到证据。
老太君看向魏乔“是吗?”
“老太君认为,我会拿自己的脸来开玩笑吗?”
魏乔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反问。
一个姑娘家,最不可能的就是拿自己的脸来开玩笑了。
魏承延道“老太君,容华丹对于其他人来说,根本没有意义,只有身上有伤的人才会急需容华丹,这是一个线索。”
金吾卫是不一样,两三句话就能够找到重点。
如今在定北侯府,除了魏乔需要容华丹之外,还有一个人。
魏清欢。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纪兰就着急了“大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身上有伤的人,莫不是就在说我们清欢?我们清欢可是早就服用了容华丹,这件事当家主母可知道的一清二楚,大公子要偏帮六小姐,也不能这样血口喷人。”
“我说了什么吗?我提及了清欢的名字?若是兰姨娘觉得我说话有不周到的地方,或者是觉得这盆不干净的水要洒到您身上了,我倒是不介意立个案子,将关键人小婉抓回来,严加审讯一番,她必定会招认。”
纪兰登时一张脸白了几度,也是暗暗地骂了自己两句,怎么这样沉不住气,竟然将脏水往自己身上揽。
纪悠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纪兰,今儿个是怎么了,一直都在不打自招。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老太君冷冷地瞄了一眼纪兰,虽然年岁大了,但她的一颗心却是澄明的很。
“罢了罢了,此事就不要再追究了,”老太君看向魏承延,“你也别动不动就拿金吾卫来吓你兰姨娘,到底是侯府内眷,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万一把人吓到了怎么办?”
魏承延负手而立“孙儿也不想让人误会了清欢,但也要为乔妹讨回一个公道。孙儿那颗容华丹可是花了大价钱。”
“再大的价钱估摸着现在也没了。”
老太君说这话的时候,不忘睨了一眼纪兰。
纪兰心里直打鼓,这眼神,怕不是知道了什么吧?
她忍住心里的惶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
明明是打算找魏乔麻烦的,怎么又变成她被人找麻烦了。
真是触霉头。
老太君道“你那请帖既然是镇国公府送来的,你就按镇国公府的规矩办,至于你的脸,你救人的时候是怎么样子,世子爷肯定是知道的,也无谓什么损不损我们侯府的面子了。”
说着,又站起身来,纪悠正要去扶,老太君却又是开口“月兰,送我回佛堂吧。”
李月兰快步走来,赶紧扶着老太君。
纪悠看的又急又气,过往,老太君可是让她来搀扶的。
老太君行至门口,又看向魏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