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忙说,“金侍卫卫侍卫,功课如何?”
金北卫齐站立的方式,立即僵硬了起来,脸色也瞬间苍白了些,卫齐先回答,“那个,好几个字儿不会写。爷,您这书房啊,后楼上啊,连本字典都没有。”
“你怕是借口找字典,拖延了半日补写文章吧。”莲意揶揄他。
卫齐挠挠头,“怕是有这个打算。反正会写的能写的都写上了。郑先生要写什么火炮,又不给文章样子,只说写了白天说的话儿就行。”
听到火炮两个字,莲意心里一惊,可也没露出什么。
“哦,没有别的功课了吗?”陈舆接着问。
金北苦笑,“有,更不会。”
陈舆和莲意相视一笑,似乎觉得两个侍卫这样惨,他们挺高兴。
此刻的陈舆比莲意善良,“今晚上晚了,不必熬夜了。明儿你们去领个罚。下不为例。郑先生实在生气,就说替我当差了,没办法,推到我身上吧。卫齐,留下伺候我漱口。金北你照顾莲意去耳房歇了吧。”
莲意的茶只喝了几口,没想到陈舆下了逐客令。她道了声“是”站起来,放下茶杯请晚安,起来的时候被陈舆拉住了袖子。
陈舆自己也没想到,他俯身凑到莲意耳朵上去,“我喜欢上你了,至少我现在这么觉得。你不再是荷味的替身。你走吧,让我清静一下。”
尽管是耳语,屋里的四个人都听得见。
莲意冷了片刻,扔下三个男人,转头就跑。
金北跟着跑了出去。
一直跟到耳房,金北把门关上,看到莲意扑通一声迎面趴到了炕上,只剩下两条小腿向后向上翘起来,腾愣愣,腾愣愣。
他过了有会儿才过去,爬到炕沿儿上,拉着后衣领子把她拉起来,“乖,这样睡的话,看憋死了。”
莲意一脸通红,“怎么办呢,你听到了吗?”
“嗯。”
“金侍卫,书上说的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就真的能发生在我身上吗?天下没几个女人遇到,你知道吗?”
“是。”
“哎呀我好害羞啊金侍卫!”莲意抓起金北的手腕子,袖子,像只狗一样拱着,哼哼唧唧大半天,“金侍卫你知道吗?这比他亲我的嘴巴让人家看到了还害羞!”
“是。”
“金侍卫。”
“臣在。”
“怎么办呢?”
金北顿了顿,说了楠木箱子的事儿。
莲意一下子震惊了起来,拉着金北的手,借力爬起来坐着,想了想,“这样,我再写封信,把这件事让夜白夜辉告诉外祖父。另外,白曼珠这个人——”
金北笑了笑,“晚上一会儿我告诉卫妖精,他有办法。”
“啊?美男计吗?”
“差不多吧。也不全是。您满脑子都是什么啊?”
“哦哦哦,对对对,对不住。我明儿,问问侯从,他——小伶俐说,他提到过蜜蜂的事儿。另外,咱们得把那件事,赶紧办了。”
莲意说的是她从水西桥畔屈出塔布里家里回来的路上,说的决定。
金北会意,“放心,臣在,臣给您调人。”
这天夜里,金北没有安排自己和卫齐的岗。莲意心头的谜题多了,可是觉却踏实了,在另外的军人们换着岗的守卫下,也就那么安歇了。第二日一早,她洗漱了,换好衣服,去给太子爷请安。因为昨夜的忽然表白,陈舆和莲意都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先开口的是陈舆,“你呢?”
“嗯?”
“我昨天说我喜欢上你了,你对我呢?”
“过了一夜,爷的心意变了吗?”莲意外外头。
“我揍你!变什么变?”
莲意很想问,他还想荷味吗,但觉得是废话,想,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