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爷叹了口气,这连面都没见到就要走了。
“鬼爷,上面说的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刘二井听见鬼爷叹气,是心头直跳,纸条上写的莫不是啥噩耗?
鬼爷把纸条递给他:“是好事。”
“啥,地道入口不在作坊,应该在木炭作坊旁边的宅子里。”刘二井怒了,抱怨道:“那他们上次咋不说清楚?害得吕叔是白演了一场戏。且木炭作坊旁边的宅子可是有六座,总不能让吕叔再去演六回戏吧?这演多了会被巫军发现的!”
鬼爷气得要打人:“刘二井,你这脑子是伤到了不成?时好时蠢的,老吕他们没白跑,地道的位置在哪里原本就只是个猜测,靠近北城门的杨家产业都在怀疑之内。老吕去木炭作坊一回,算是把木炭作坊给排除了,咱们就能从其他几座宅子入手调查。”
刘二井听得整个人惊了:“鬼爷,您没事吧?咋突然说了这么多话?!”
刚见到鬼爷的时候,鬼爷就给他们哼两声,是多两个字都不说的,如今却是吧啦吧啦地说,不可思议啊。
鬼爷被他问得黑了脸。
刘二井又道:“鬼爷,那故人是您家亲侄儿?”
鬼爷命不好,听说妻儿都死了,他也受了重伤,虽然捡回来一条命,脸却毁了,听说那些也不行了。
估摸着那个故人是鬼爷家的亲侄儿,要靠着他给鬼爷家传宗接代的,否则鬼爷怎么会这么护着他?
砰一声,吕老爷抬手给了刘二井一掌,骂道:“你小子不会说话就滚一边去,老是说些不着四六的话,你是想死不成?”
又问道:“鬼爷,咱们如今该做些什么?”
鬼爷瞥了刘二井一眼,暂时放过他,说道:“什么也不用做,等鹰爷来就成。”
刘二井说话虽然欠,但有些话说得对,他们不可能再去查木炭作坊旁边的几座宅子,这样会打草惊蛇。
要等,等鹰爷来了再说。
吕老爷很赞同,点头道:“鹰爷历来睿智,有他在,想要找出地道位置,端了戎人巫军老巢不是难事。”
鬼爷道:“这几天你们照旧过日子,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太过小心翼翼,反而会惹来戎人巫军的注意。”
又对吕老爷道:“这几天他们估摸着会找人来给我看病,不管来的是谁,你放进来就好。”
吕老爷点头:“是。”
几人说了一番话后,鬼爷就让他们退下了。
刘二井临走前又大着胆子问一句:“鬼爷,您想去送送您大侄子不?要是想,小的可以安排。”
“滚!”鬼爷抓起一方砚台砸向刘二井,被刘二井躲过去了,只能警告道:“给我低调些,别整些引人怀疑的事儿,否则鹰爷饶不了你!”
“是是是,小的不敢了。”刘二井觉得很委屈,他这么做可是为了鬼爷好,鬼爷还不领情。
……
杨府,拓古德听了作坊大管事的禀报后,眼睛眯起,要不是鹏图是他最信任的心腹,此刻已经被他杀了:“吕家那个表弟可是查透了?他真是来看病的?”
吕家早就被他们查了不知道多少遍,家里有多少个下人、下人是去哪里买来的都查得一清二楚。
唯一突然出现的人就是那个姨家表弟。
老账房道:“查过了,没查出什么问题。吕老爷是从四年前就在府城里寻医问药,给他姨母家寄去一车车治疗烧伤的药材。”
“他那个姨表弟进城没两天,林老大夫就去看过了,受的确实是烧伤,且最少有四年了,伤得很严重,脸都烧毁了。”
“咱们的人也去他姨表弟的老家查过,确实有这个人,也有过一场火灾。那个吕家姨表弟是娶妻生子了的,可他烧伤后,算是废了,他媳妇不想守活寡,就和离回家另嫁了。留下两儿一女养在老家,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