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了。
宛若小型城市的航空母舰航行在无边的大洋上,在深蓝色的帷幕上画出了又长又白的波浪条纹。
一间舱室内,以辰裹着白色浴巾,由两条浴巾组成的加厚版浴巾裹着身体,还有一条浴巾裹着头发,令他看上去像一个寒酸的“盗版”尼姑。
“没有那个实力就不要逞强。”路璇倚靠着舱室的门,略带嫌弃地瞥了桌上的人一眼说。
“鬼知道那家伙——”话没说完,以辰就打起了喷嚏,一个接着一个,止不住地跑出来。
路璇微微侧身,脸也扭向门的一边,这还不算完,纤细白嫩的手同时捂上了对着以辰的那边脸颊,闭上眼,仿佛在安慰自己说:眼不见心不烦。
“全自动”喷嚏足足持续了半分钟才停歇下来,这期间,以辰头发上浴巾掉落在了身后,腰上的浴巾也掉了一条,一手抓着仅剩的最后一条蔽体浴巾,另一手拿着抽纸擦鼻涕。
“知道吗?如果不是航母的雷达范围足够广,你就淹死在这海里了。”等以辰结束了这抑制不住的头部运动,路璇才缓缓转回身来。
“拼命这种事我也不想做啊,可我是道剑之主,我不做难道让船上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做?”以辰提了提浴巾的高度,让它超过胸部。
虽然是男人,但有女性在场,该矜持的地方还是要矜持的。
“说说吧,你都做什么了?”路璇说得模糊不清,让不理解的人很难明白她在问什么。
“什么做什么?”以辰表现得很懵。
“掉进水里,就没做什么事?”路璇似有意又似无意地说。
微微一愣,以辰点头说:“我像是不作为的人吗?一掉进水里我就使出吃奶的劲儿挣扎,可越是挣扎,身体就越沉,那种感觉就好像身后有无数只手拉着,非常无力。”
有些深邃的美眸饶有兴趣地盯着他,路璇轻轻地笑了笑:“没了?”
“没,没了。”以辰被那双眸子盯得不自然,莫名打了个寒颤,但还是竭力睁大眼睛,表现出真诚又不解,问,“难道还该有什么吗?与美人鱼共舞?还是与龙王爷斗嘴?”
“与海神搏斗。”似是随意地说了一句,路璇一甩米灰色长发,拉开舱室的门,对着已经站在外面不知多久的人说,“我聊完了,该你了。”
“他怎么样?”门外的人问。
“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起码不会比你我问题多。”路璇左右扭动了下腰,懒散地说,“我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所以……不要指望我会给你道歉,赔罪就更不要奢望了。”
门外的人摇摇头:“我理解,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绮娜和凡妮莎的情绪比你还激动,激动得令我一度担心她们会疯。”
路璇一怔,抬起头,当从那双真挚的眼睛里看到了罕见的东西,她平淡的目光里悄无声息间多了些理解,没有说话,但却点了点头。
“只是,你的反应远比我预料得要大,看来迈克尔并没有看透你,或者说并不了解……你的病。”门外的人说。
“梅奥诊所都没能研究明白的病,那个光头又能了解多少?”路璇淡淡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轻视和不屑,言语间没有丝毫要给迈克尔留面子的打算。
门外的人耸耸肩,不再说什么,侧了下身,让出足够通过的空间。
回头看了眼一脸愕然的以辰,路璇走了出去。
直到近乎完美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门外的人才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布朗……主管,你们……说的什么?我怎么一句也没听懂?”以辰看着站在门外的白人大叔,当对方脸色严肃地看来时,他双手不自觉握紧,掌心开始出汗。
安德烈走进舱室,没有要跟以辰兜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