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今天话很多,这可不像你冷面的作风。”
“后面那位让我说的。”
“你老师?”以辰又扭头看了眼安德烈。
莫凯泽点头“他说他最近在跟约翰逊塔主学心理学,塔主说你的情况不太乐观,他就自告奋勇打先锋,来试探试探你,你可以把我当做是他拿出来的炮灰。”
以辰愕然“心理学?我的情况……不太乐观?自告奋勇?你是炮灰,安德烈是先锋,那迈克尔不就是大军了?”
“是这个意思。”
“向我发起一场心理攻坚战?还要风之主、令行部主管、七莲塔塔主挨个上?”以辰嘴巴张得足以塞一个鸡蛋进去,“有这个必要吗?”
“从严格意义上讲,只能算一场心理战,还算不上心理攻击战。”莫凯泽直白地说,“攻坚战是攻克敌设有坚固防御的要地,很不幸地告诉你,迈克尔说你的要地根本就没有坚固防御。”
“有什么说什么,你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以辰双手使劲抹了把脸,看着莫凯泽,“你觉得我有病吗?”
沉默了几秒,莫凯泽说“你想听实话吗?”
以辰身体往一边儿挪了挪“如果你想说我抑郁了,那我还是不听了。”
“所以你还是不想听实话。”莫凯泽摊了摊手。
隔着过道,路璇坐在靠窗的座位,右手托着香腮,车窗外白雪皑皑的雪山正在远离。
她有些心烦,思绪很乱,总感觉脑袋中有无数个声音。那些声音的主人坐在一起,围绕着两到三个话题吵个不停。
每个声音都在发表一种与其他声音完全不同的意见,各执己见。但仔细一听,每个声音又都那么像她,好像是自己与自己在吵、在闹,是各执己见吗?
一个人会有不同的意见?那该如何抉择?
头忽然异常得疼,路璇双手摁在太阳穴上缓慢地用力揉着,黛眉紧蹙,白皙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大概持续了半分钟,脑袋里其他声音消失,只剩下一个高贵、冷艳的声音。
摁在太阳穴上的双手顺着额头往后捋顺米灰色长发,路璇俏脸上痛苦的神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漠的神情,一双美眸光华内敛,深邃如星辰。
此时的路璇,如深涧中一汪幽潭之水,又如极地中一座冰雪之山,静静地坐在那里,清冷、尊贵的气质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