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抬手示意,“既然晨小姐是中国人,我就变一个中国的传统戏法,小碗扣球。”
其中一名黑衣人将一块红色绒毛桌布铺在黑色大理石桌上,然后又将道具放在桌布上,一根玉筷、两个瓷碗、三个白球。
“它叫三仙归洞,是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女孩脸色古怪,一个日本人给一个中国人表演中国戏法,这算是借花献福吗?
安室奈本借助笑容掩饰尴尬,他将三个白球从左到右依次摆好,开始了表演。
“先用它盖住一个。”安室奈本右手拿起右边的瓷碗盖住一个白球,随后右手又拿起左边的瓷碗盖住另一个白球,“再用它盖住另一个。”
“拿起最后一个。”安室奈本右手拿起最后一个白球,往左手一送,右手食指一点握拳的左手,又一点左边的瓷碗,“去。”
“两个!”安室奈本左手拿起左边的瓷碗,瓷碗下赫然有两个白球,翻转瓷碗,以便让女孩看清空空的碗底,“底部有没有?”
女孩意兴索然,但碍于礼貌,还是配合他说“没有。”
“去。”安室奈本右手接过瓷碗,盖住两个白球,顺势食指一点左边的瓷碗,而后再点右边的瓷碗,拿起右边的瓷碗,瓷碗下空空如也,“空的。”
“三个!”安室奈本又拿起右边的瓷碗,瓷碗下的白球赫然从两个变成了三个。
女孩神情复杂,抬起素手,默默地捂着眼和额。
见状,安室奈本挑了挑眉“晨小姐似乎对这个戏法不感兴趣。”
“我是对你不感兴趣。”女孩用仅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
见女孩不说话,安室奈本问“我表演得不好吗?”
“是有点瑕疵。”女孩如实说,“若你能再快点,中指、无名指、小拇指并得再紧一些,我或许会看不到你手里的白球。”
“你表演的是最简单的三仙归洞,原理我恰好知道。如果这三个球从左到右分别是黄、绿、蓝三色,那么左边的瓷碗里最先出现是黄球和篮球,然后才是你手里的绿球。”她一语道破,又接着说,“还有,给你个建议。既然是非物质文化遗产,最好不要用这么高档的道具,不然就丧失了‘传统’一词的意义。”
倘若女孩的哥哥在这儿,一定会忍俊不禁,这是有点瑕疵吗?简直全是缺点!妹妹把作为表演者的安室奈本说得一无是处。
安室奈本对汉语的理解还停留在初级阶段,再加上女孩的语速也比较快,这就导致他没有完全听懂女孩的话。
不过,安室奈本或多或少能明白女孩话里的意思,那就是你的表演很差,我看得十分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