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并没有正面回应朱由校的询问,而是拱手作揖对朱由校说道
“皇兄可知,弟今日为何执意带兵前来皇城!”
朱由校愣了一下,苍白的脸上流露无奈且带有一丝宠溺的笑容道“五弟,以后你当为一国之君这种鲁莽的事情还是少做比较好!”
朱由检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看来自己的老哥只懂得利用皇帝的权术“皇兄,你可知弟带兵入城,诛魏忠贤是假,保驾是真!”
“那汝为何要杀魏忠贤!”朱由校道。
“皇兄!魏忠贤欺君罔上,常以皇兄的命令行苟且之事,况且欲危机祖宗江山之设计。不杀不足以振人心!”朱由检斩钉截铁的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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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你可知魏忠贤倒了,朝堂的制衡就打破了!到时候局势就会一发而不可收拾了!”朱由校咳嗽了两声,为五弟“指点迷津”。
“皇兄,我且问你!太祖与成祖之时可有党争?”朱由检询问朱由校道。
“咳……咳!”朱由校苦笑着对朱由检说道,“五弟,莫非在取笑我?”
“非也!王弟只不过在于皇兄推心置腹额的交谈罢了!”朱由检挺起胸膛坦诚的对病榻上的朱由校说道。
朱由检坦诚的表情令朱由校大感欣慰,眼前的这个身穿棉甲的家伙还是那个熟悉的五弟。
“太祖皇帝驱逐鞑虏,一举消灭元朝暴政!可谓是马上天子,谁人胆寒在他老人家面前玩党政!
成祖皇帝远逐草原,击溃伪元残党,自然也没有人会作死进行党争!”朱由校对朱由校答道。
“皇兄!”朱由检对朱由校再次拱手作揖回应道,“成祖皇帝与太祖皇帝在位之时皆没有党争,为什么现在党争四起?归根结底,还是我们仁慈了!”
说着,朱由检的嘴脸微微的上扬,露出了轻蔑的表情道“真是我们的仁慈让外廷的那些家伙才觉得我们比较好欺负!只有鲜血才能让外廷的那些家伙愚蠢的脑子清醒过来,让他们认识到什么才是恩威皆于上!”
朱由检充满杀意一下的语气着实令朱由校一惊,他赶忙对朱由检说道“五弟,切不可妄开杀戮之事,否则整个朝堂恐怕就会不得安宁!”
“皇兄!”朱由检不卑不亢的回应道“你还是太过于仁厚了!外廷的那些家伙哪一个不是贪官污吏!按照太祖爷的大诰律,这些家伙一个个都要剥皮!现在他们堂而皇之的高座在庙堂之上,指点江山!实在是可笑至极!”
朱由检停顿了片刻接着“皇兄!皇帝的权威一是来自大义,太祖爷当初驱逐伪元建立明朝之大义!二是来自于这里!!”
朱由检用手戳了两下身上的棉甲“军队!只有掌握了军队,皇帝的权威才能够施展!皇帝的意志才能够威加四海!”
“朕当然也知道,但是五弟,你可知现如今京营已经腐朽不堪!”朱由校无奈的说道。
朱由校即位之时也不是没有想过改革京营,但是京营的腐朽程度已经超过了朱由校的想象,他曾经派遣过魏忠贤暗查过京营的情况,却发现堂堂大明三大营的兵力总数不足两万,然而却依然吃着十万人的空饷。
每年978万斛的京营粮饷,能到达真正官兵手里的恐怕只有不到5万。
剩下的90余万全部进了京城勋贵的口袋里,把守北京京营村二百多年的他们早已相勾结在一起毫无节制的吸收大明的血液。
哪怕朱由校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办法彻底消灭这股势力,只能放任其自由发展。
“皇兄,京营废弛,势力盘根交错,但是我们还有御马监!只要御马监四营能够一战,我们又何必在意京营的废弛!”朱由检毫无保留的对朱由校回应道,“弟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掌握御马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