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乐山。
竟然在这里,又遇到了宋乐山。
华辰逸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原来是你。”
“正是。”宋乐山睨了华辰逸一眼“当真是凑巧的很,又碰到华少卿了。”
“我也正想说这句话。”华辰逸眉头的青筋跳了一下“不知道宋掌柜在这里做什么,又如何会在这搜画舫上,又是如何碰巧撞到了这个人,而这个人,又是如何死的”
“在画舫上,自然是游湖的,至于如何碰到这个人。”宋乐山顿了一顿,轻笑道“华少卿既然身为大理寺少卿,平日里应该早已习惯了侦破各种案件,应该也是看惯了各种案发现场的,竟然看不出来此人是破门而入”
“本官自然瞧得出来,不必你来提醒。”华辰逸几乎咬碎了后槽牙。
宋乐山,怎么又是这个宋乐山。
前后两次遇到这个宋乐山,每次都是落得一个灰头土脸的下场,华辰逸对宋乐山已是恨之入骨。
对于宋乐山的身份,华辰逸怀疑满满,着人在京城四处打听。
但最终,也没有得到任何的结果。
非但没有得到任何的结果,打听宋乐山之事,不知为何被他父亲知晓,又是一通的责罚。
这笔账,华辰逸自然又记在了宋乐山的头上。
京城打听无果,且不能再打听,华辰逸只能将目光放在了云县,看看宋乐山素日里的行踪,试图看一下他平日里都接触什么人,来断定他的身份是否当真有异样。
而最终得到的消息是,宋乐山与程云昊来往密切,且程云昊对宋乐山敬重有加。
能让程云昊这个目中无人的程家未来家主这般敬重有加的,显然这宋乐山的来头当真是不小。
得到这个消息的程云昊,又摔了一套茶杯。
毕竟若是来头不小,他便不敢,也不能对宋乐山怎样,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觉得满满都是不甘心。
而现在,看到宋乐山本人时,华辰逸那满腔的怒气,几乎在一瞬间都涌了上来,只想将眼前的宋乐山置于死地。
“我自然是看的清楚,也看的明白,明白眼前这个我们要追捕的穷凶极恶的歹毒,是被你杀的。”华辰逸扬起了下巴。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眼下遇到这种事情,原本便是百口莫辩,即便是王公贵戚,也要按王法论处
“哦”宋乐山扬了眉梢“那就请华少卿说说看,你如何判定,这人是我杀的”
“此人被我们一路追寻,一直到了这画舫上面,现下此人被刺身亡,倒在你的面前,难道还能是旁人所杀不成”华辰逸喝道。
“这人,自然是你杀的”
“自然了,宋掌柜肯定会狡辩此事与你无关,肯定也会说这伤人的凶器根本找不到,不过眼下事实便是如此,现下画舫在西湖之上,你大可以处理掉凶器,做的滴水不漏。”
“宋乐山,你休想抵赖。”
“华少卿这个说法,当真不错,只是”宋乐山笑了一笑,拈了手中的一棵松子,嗖的一声,扔了出去。
那松子几乎是擦着华辰逸的耳朵过去,随后“嘭”的一声,嵌入了他旁边的门框上头。
松子几乎整个没了进去,从外头看,只留下一个小小的洞。
宋乐山身手极佳,这松子也就是扔在了门框上,若是扔在他的身上
华辰逸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华少卿应该看得分明,我若是要杀人,不会用这么蠢的办法。”宋乐山满脸嗤笑“且华少卿大概最近是有了眼疾吧,瞧不到那人右手手中所攥的东西,也瞧不见那人左手指甲缝中残留的血渍”
“这大理寺办案,当真是越发草率,若是得了空,当真是要好好问一问曾大人,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