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杀了刘范?”
刘琦惊讶地看着向他来禀报情报的徐庶,脸上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他是不是疯了?蜀中的豪强望族一直与刘焉有矛盾,如今刘焉刚死,益州豪强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他们眼下就怕找不出刘璋毛病,可如今他竟然在这种时刻杀兄?这不是蠢夫之行么?”
徐庶很是自然地一笑,道:“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刘璋还年轻,思虑很不成熟,刘焉刚死,继承基业本来就是顺其自然的事情,哪曾想在这个时候,居然杀出了一个刘范……呵呵,他不死,谁死?”
刘琦伸手搓了搓手掌,道:“好事,天大的好事……那个刘诞怎么样了?”
“刘璋并不是堂而皇之的杀了刘范,再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他是暗杀,而且暗杀刘范的当晚,传言他派的人也要杀刘诞,但正逢那一夜刘诞如厕,听到呼喊声后,便从后院翻墙脱逃,躲过了一劫,因而死者只有刘范一人。”
刘琦闻言哑然失笑:“刘璋安排的刺客,着实也不怎么专业……刘诞目下何处?”
“回禀君侯,刘诞连夜遁出绵竹,奔南而走,现下已是进入了犍为郡的地界。”
“这么容易就走脱了?”刘琦皱起了眉,道:“该不会是打探错了吧?刘璋好歹是一州之主,手中握有数郡之地,区区一个刘诞,就能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徐庶言道:“刘璋杀兄,乃是暗杀,不敢堂而皇之,对于刘诞逃走,他不敢派大兵追杀,以免落人话柄,且经过探查,刘诞奔逃的一路之上,似乎是有人协助庇护,帮他开路遁逃。”
“有人协助庇护?”刘琦眯起了眼睛,仔细地思量了半晌,方才恍然道:“我明白了,是益州本土的豪强在暗中帮刘诞遁逃。”
徐庶长长地作揖,道:“末吏也觉得是这个道理,看来眼下刘璋在蜀中并不得人心,此时似乎是一个出兵益州的良机。”
“出兵益州?”刘琦用手轻轻地敲打了几下桌面,道:“出兵这事……眼下不易仓促,毕竟咱们荆州如今也是刚经历过瘟疫和改革,颇为疲惫,就算是刘璋不得人心,但益州山高路险,易守难攻,想要出兵攻克,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徐庶想了想,道:“君侯,出征是一件大事,仅君侯和我定夺是否出兵,未免有些武断,以末吏之见,还需要诸公相聚,商议一下,再做定论方妥善一些,不知君侯以为如何?”
徐庶的话很有道理,眼下荆州已经不同以往,毕竟这次若是出兵,恐仓禀乏力不济,难以长时间供应……这对于能否成功的打下益州,是一个很关键的点。
……
次日,刘琦召集襄阳城中,一众重要人物,共同商议是否出兵的事。
待徐庶将如今北方各势力和刘璋那边的情况大致叙述了一番之后,众人随即议论纷纷,各有表示。
先是荆州众将之首的黄忠谏言道:“君侯,以末将之见,刘焉初亡,刘璋杀兄,益州人心不稳,正是拿下益州的良机,毕竟蜀地山川险阻非同寻常,若不乘此良机西向进兵,翌日待刘璋在益州站稳脚跟,再想攻下益州,只怕就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太史慈也赞同黄忠的意见:“益州内乱,正是天赐其便!而且君侯身为镇西将军,益州牧,亦是正统,拿下益州顺理成章,有大义之名。”
另外一面,马玄则是犹豫道:“只是我荆州刚刚经过瘟疫,前番又有六路兵马来伐,可算是连年征战,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夺益州,是不是有些过于仓促了……毕竟蜀地山遥路远,供给不如在平原河道,若一时打不下,迁延日久荆州后方有变,又该如何?”
刘琦转头看向刘晔:“子扬,你认为眼下该不该攻益州?”
刘晔却说出了他的另外一番见解:“回禀君侯,以在下之见,眼下局势,打益州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