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太史慈飞马奔驰,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了祖郎的面前。
祖郎的反应也是极快的,他猛然向着侧面一个闪身,让过了太史慈的战马,然后从地上捡起长矛,对着战马上的太史慈就刺!
太史慈勒住战马,不让战马奔驰过度,同时还兼顾着用长戟轻描淡写地拨开祖郎手中的长矛。
祖郎一击不中,心中大为惊异。
太史慈只是单手居然就能拨开自己的长矛?
要知道身为丹阳山越中最有名的宗帅,祖郎被称之为‘泾阳大帅’,纠其原因不仅仅是其势力最为强大,同时他本人也是勇武过人,非寻常人可敌。
如今其双手使用长矛,却被这名年轻的骑将一手用戟就给拨开了。
祖郎见状,心中不由有些怯意。
他稳定心神,冲着执矛,谨慎的看着马上的太史慈。
太史慈淡然一笑,纵马上前,将手中长戟对着祖郎当头扎下,
祖郎则是步战持矛迎上。
两人一个马上,一个马下,彼此互相交手,绕着圈的在场间打转厮杀,马蹄和人的脚来挪动不停,各自溅起了一片片小小的水花。
二人手中的长矛和长戟都是直来直往,彼此互攻对方的面门,出手间都是没有留余地。
或者说是祖郎手中没有留余地,但太史慈的长戟下却有三分容情,只不过面上看不出来。
二人彼此交锋互刺了二十多招,终见太史慈的长戟向着侧面一扫,用长戟小枝的反方向重重的打在了祖郎的兜鍪上。
便见那兜鍪瞬间便被击飞,划过天际,重重的落在水草地上。
而祖郎在吃惊之下,却见太史慈手中长戟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上,而其身后一直在旁边策应的亲兵亦是纷纷上前,将兵刃抵在了祖郎身上的要害之处。
祖郎头发散乱,吃惊的看着马上的太史慈,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太史慈则是一脸肃然地看着他,道:“汝身为一方贼帅,溃散奔逃之时,身边竟无一卒护持,难道不觉的悲哀吗?”
祖郎闻言面皮不由一红,他皱着眉头道:“你想如何?”
“吾若要杀你,适才在那一箭中马股时,便可让你授首了。”
祖郎长叹口气。
太史慈言下之意,他自然明了。
当下,便见祖郎单膝跪地,向着太史慈拱手道:“某家祖郎……请降!”
太史慈一挥长戟,道:“绑了!交由府君定夺。”
而山越这一方面,部分清醒的士兵见到己方的宗帅死的死,降的降,心态也是瞬间就崩了。
山越士兵溃散,主将不存,黄忠,魏延,张任等人一边追缴围困,一边高举着手中兵械,大声喊道,“降者不杀!”
随着这些主要的校尉和别部司马开始出言招降,南蛮营的将士亦是紧跟他们主尉的步调,高举手中兵械大喊道,“降者不杀!”
一人喊,十人喊,最后连绵至上千人喝,最后多达万余。
万人的呼喊声传到了战场中的山越败军那里,那一声声“降者不杀!”犹如他们最后的生存希望,响彻于他们心灵的深处。
‘降者不杀’这四个字由万余士气高昂的南蛮营将士们不间断的喊出,就如九霄之上响彻的惊雷之般,瞬间传遍这十里修罗场。
喊声惊天,杀意布地。
山越大军溃败逃窜就是为了活命,如今听到“降者不杀”这四个字,就像听到救命之声。
战场内的数万山越纷纷跪地,他们也喊了出来,但他们喊的是,
“愿降!”“愿降!”
“我等愿降啊!”
战场的后方,斥候飞快的向着在战车上擂鼓的刘琦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