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也是姜镇的表哥。管捕头也诉说自己的遭遇,这留大王攻击县城的时候,守门的官兵来不及阻止,县尉倒是在城门口抵挡了一阵,只留给百姓报信的时间,他得到消息之后立即组织人反击,却无奈留大王的红小鬼人多势众,只能且战且退。百姓们也慌乱不堪,有的留在家中,有的逃出城外,他和几个兄弟慌乱中藏进了青楼妓院躲过一劫,到了天黑时候,看留大王没有派人看守城门,便带人逃了出来。
“留大王手下有两千人马,至少两千。”管捕头郁闷地说道,“我们手下才二十几个人,怎能抵挡得住。”
sp;“他怎么这么多人了?”县令焦急道。
管捕头道“我在妓院躲避偷偷听进入妓院的几个匪徒说,说什么原本几个投降禁军的江南军头领被杀,余人担心遭到清算于是悍然叛变。李存霸再次引兵灭叛,叛军化整为零四散而逃,这才给了留大王扩充实力的机会。”
张孝武在一旁默不作声,李存义和李存霸这对兄弟打仗的确有一套,但治理国家就不行了。此前听闻将相失和,必然是以顾雍为首的文官不满以李存义为首的武官们的所作所为。
姜镇忙介绍了张孝武,说他护送县令及其他人逃出县城,管捕头怀疑张孝武也是留大王的人,张孝武摇头说我堂堂海商大贾何必掺和此事,又拿出身上的一颗夜明珠证明自己。
见到夜明珠,大家伙儿的眼睛都亮了,好家伙,这可夜明珠至少价值上万两银子,的确可以证明张孝武并非歹人,可是大家却是歹人啊。半夜时分,管捕头引着其他人忽然对张孝武出手,可却不料张孝武早有准备,三两刀杀死了管捕头以及他的手下,随后冷笑道“见财起意,不知好歹。”索性那姜镇是知道张孝武的武功厉害,不敢参与劫掠,这才侥幸活得一命。
次日天亮,张孝武拎着刀与他们不告而别,看着他走远,姜镇才对县令说“大人,此子非凡,日后定然一飞冲天啊。”
县令苦笑道“可恨管捕头见财起意得罪了他,否则若是能收纳于我,将来也能搏个前程似锦,唉,糊涂!”
章城县距离海边十几里地,而张孝武如今距离县城又十几里地,且身在山林行路困难,他朝着大海的方向走了许久,才见到一座村庄。入村时却见村庄里两伙儿人正在对峙,张孝武走近了一看,是一群锦衣华服的人和一群乡民,双方说着本地土话。
张孝武原本打算绕开他们,两伙儿人全都转向了他,看到他手中的钢刀,忽然将他围了起来。
“误会!”张孝武道,“我是路过打听道路,请问到浦口村怎么走?”
听他讲官话,一个锦衣老者说道“你可是留大王的人?”
“不是。”
“为何你手中握有钢刀?为何你一个人?”
张孝武眼睛一转道“我乃中原游侠儿,游历此处杀散了土匪。”
“你姓甚名谁?”
张孝武道“在下江湖人称血饮狂刀张守正是也。”他信口胡说,也不怪别人拆穿,毕竟这个年代信息闭塞,若是他报出自己是张孝武,只怕天下间又会大乱。余人不认得什么血饮狂刀,但听到他的绰号之后便觉得此人应该非常厉害,于是相互看了看,后退一步。
此时突然听那锦衣老者说“既然你是外人,我倒有一个主意,由你来判断我们两伙人的对错。不知对面可否听取?”
对面村人看了看张孝武后点点头“看他衣着似乎是个游侠,便听他判断。”
锦衣老者道“张大侠,吾等有一事相求,恳请张大侠做个判断,此时谁对谁错。”
张孝武哭笑不得道“我一个外人如何判断?”
锦衣老者道“恰恰因为张大侠是外人,才能公平,否则我等谁都不服。”言罢,也不等张孝武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