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芷摇头,“将军有了新妇,就忘了兄弟,也忘了昔年一起纵马疾驰的日子。”
几个近卫兵摇头,刚才他们是去领大饼了,这才让陈芷凑到了主帐去,其实将军都手下留情了,没把他们几个一块压着打板子。
“陈姑娘,我们几个是粗人说句难听的,你拿了将军的衣服回去洗,若换做是我们,我们是绝对不会允许的,但凡那衣服上有一些书信什么的,或被人动了手脚,陈姑娘你负责得起么?何况,你与我们将军无亲无故,顶多见了面喊声大哥妹子的,也着实不好拿着外男的衣裳缝补,尽忠受了你不少恩惠,又刚提拔上来,现在估计是要除名出去了,陈姑娘若真知道做错了什么,将来还是别来了。”萧昊带出来的人,性子自然跟萧昊是一般无二的,刚直不阿有一说一。
陈芷平日里都跟这些弟兄们关系好,第一次被他们这样指摘,当场也绷不住了,“我……我只是怕尽忠针线不好,把那么好的衣裳缝补坏了。”
“啧,我就再说明白点,那衣裳是咱们未来将军夫人亲自给将军做的,将军素日里宝贝得跟什么似得,你拿回去洗了还绣了花,绣的还是白芷,你真当我们这些糙老爷们全是蠢货不成,陈姑娘,我们将军可是对着陛下发过誓,此生此世唯有华小姐一人,你这心思这样明显,我们将军岂可容你在眼前瞎晃?”
陈芷身子一晃,那股凌厉的气势也扫掉了一大半,原来他那样宝贝的衣服是她做的。
不管外头怎么样,华清如看萧昊仿佛气得不轻,赶紧从一旁倒了茶奉到他手边,“其实我没醋,你不用生这么大的气。”
萧昊抬头,接过了茶盏,手也贴在了她的手背上,“我知道你不会因为这个小事情疑心我什么,只是今日他们的确不像话,一个陈芷,他们就推心置腹,放任她在军营来去自由,将来若是有贼子伪装进来呢?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义不理财、善不为官,军法当如山,他们错了就是错了。”
华清如便不再多说什么了,萧昊喝了她捧的那盏茶,素日里就觉得解渴而已,可是她倒得,就格外好喝,难怪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他怕是也魔怔了。
华清如歪头看他,“你笑什么。”
萧昊放下茶盏,“刚才,当真没醋?一点点也没有?”
华清如没想到他要问这个,最后老实道“知道是个姑娘给你缝得时候,有那么一点点不是滋味。”
萧昊凑近了一些,“那后来呢。”
“这醋都来不及发酵就被你整锅用开水烫开了,现在哪还有醋,只剩下甜了。”华清如说完,整个人都被阴影笼罩着。
萧昊双手撑在她两侧,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倒是头一次听你说这样的话。”
华清如垂眸,不敢看他,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刚操练完的男人身上能多好闻?萧昊想到这,赶紧拿上了水盆,“在这等我一会,我去洗个澡,回来带你去看星星。”
华清如站了起来,他半掀开帘帐对她笑了笑,“反正也耽误到天黑了,今晚去住别庄吧。”
她红着脸又坐了下来,乖乖巧巧,萧昊囫囵洗了个澡,确定身上没汗臭味了,这才大步走向军帐,看着那些猴崽子们吃的开心,心里也不由乐呵,掀开帐子,发现她还老老实实跟他走之前一样的坐姿,诧异道“练军姿也没你这般认真。”
华清如登时有些羞恼,“不是你说,军营重地,主帐更是不能随意乱闯,乱动么。”
“我说了,你不是外人。”萧昊披上外衣,系好系带,“走,我带你出去跑一圈。”
华清如张了张嘴,“骑马?”
“嗯,骑过么?”
“没有,年前世宜说带我打马球锻炼身子,但是她公务繁忙,我也一直不好打扰她。”
“那让我教你。”萧昊揽着她的肩膀带她出了营帐,近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