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筱筱本就不喜欢跟异性接触,如今穿成这样子,更是厌恶极了他的触碰。
她用力挣扎了下,没挣开。
“放、手。”她冷冷道。
慕修臣没松手,反而搂她搂得更紧了。
之前不是总嫌她脏,嫌她水性杨花,爬了太多人的床吗?这会儿不嫌弃了?
童筱筱心里憋着一股气,又挣不开,她仰头,用力咬在他的下巴上。一直到嘴里充斥着血腥味,她腮帮子都酸了,他却都没哼一声,更没有松开她。
“对不起。”
好半晌,慕修臣才开口,声音压抑又沙哑。
童筱筱一愣,她想过他的各种反应,觉得他不论是惊讶是嫌弃是同情,都算是意料之中。
却唯独没有想到,他会道歉。
“对不起,你最需要我帮助的时候,我没帮助你。”
“对不起,我没有早点遇到你。”
“对不起,童筱筱,我有能力帮你却没帮你。”
慕修臣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如果他连普通人都不如,或许他还能原谅自己。
但他是慕家的人,他上学时是慕家选好的继承人,毕业后是慕氏集团的总裁。他一直都有能力帮她,却那样任由她在他眼皮子底下过了那么久的地狱生活。
她在挣扎着活着。
而他没有拉她,还踩了她一脚。
慕修臣知道自己不该反复去想这些的,除了折磨自己和无限后悔外,这样做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可他只要一空下来,就会疯狂地想这些。
他想,如果他细心点,如果他一开始对待爱情的态度能成熟一点,她是不是就不用受那么多的苦?
只有疯狂的工作,不给自己大脑半点空闲的时间,他才不用那么煎熬。
童筱筱嘴里的血腥味让她有些难以忍受,又想起了钟宴曾经逼她喝他血的事情。哪怕只是一百毫升,也足以给她过了这么久都忘不了。
她蹙着眉,却推不开慕修臣。
脸上突然一凉,好像是慕修臣的血落到她脸上了。
可是,血是温热的不是吗?
砰。
身后的房门突然重重响了一下,随后响起剧烈的敲击声。
慕修臣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捡起地上睡袍,胡乱给她披上,随后将她塞进了自己的怀里,冷冷看着房门的方向。
隔音效果好,除了猛烈的敲击声外,再听不到别的声音。
“我从外面锁了门,他们打不开,你可以松手了。”童筱筱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气,而且他也没给她系腰带,她的睡衣都松松垮垮的。
慕修臣听见她说话有些难,这才松开她。
她系上腰带,准备过去开门,他却一把抢过钥匙,然后走了过去。
门一打开,就是浓郁的血腥味。
女人脸上身上全都是被划的伤口,之前缠绕在钟宴胳膊上的那条蛇僵硬地躺在地上,头跟身子已经分开了。
地上都是血,女人跟钟宴都趴在地上。但是受伤的只有女人,钟宴身上没有什么伤口,只有满脸阴戾。
见到门打开,女人急切地爬过来,面上尽是惶恐。
“救救我,他……他是个疯子!”
就是照顾个怕蛇的残疾人而已,而且这人长得又足够好看,尽管童总一开始就叮嘱过她小心,可她并未放在心上。
可她哪知道,她才去解他睡裤,甚至还没把他的睡裤拉下来,他就举着台灯砸了下来。
她被砸得脑子空白,愣得还没做出反应。他就压在她身上,用力掐她脖子,又拿着台灯碎片划花了她的脸,在她身上划了很多伤口。
要是这门开得再晚一点,她感觉自己都要死在里面了!
童筱筱看了眼两人,拿出手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