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宴在房间里也没干别的,大半天都在处理公司的事情。
一直到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他才给卞瑞打了电话,“这几天你随时注意德如风投那边的情况,有什么不对,哪怕只是蛛丝马迹,一定要通知我。”
“好的。”卞瑞道。
钟宴挂了电话,又仔细地检查了门锁,这才转着轮椅到床前,爬到床上睡觉。
半夜,钟宴在睡梦中,却莫名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梦里他站在一群鬼中间,身上都是凉的。
“!”
钟宴猛地从梦中惊醒,惊慌间,在黑暗中模糊看到床边坐着的人影时,他的心脏皱缩在一起,额头上几乎瞬间布满冷汗。
他不怕国内恐怖电影里无实体的鬼魂,却怕极了西方电影里的实体鬼,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
钟宴慌乱地去开灯,可他对这里的布置不太熟悉,一时没有找到灯的开关。倒是手摸到了软滑的的东西,而那个东西几乎瞬间缠上了他的手腕,然后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他疼得嘶了一声。
同一时间,灯咔哒一声被人打开了。
童筱筱站在他的床前,她穿的睡裙露出大片后背,上面是他亲手一点点纹上去的玫瑰纹身,看起来妖娆又魅惑。
只是现在,位置对调,她不再是被他随意支配的那个人。
“你怎么进来的?”钟宴看了眼缠绕在他胳膊上的蛇,手都是抖的。
他喜欢优雅而美好的东西,尤其讨厌跟害怕这些冷血生物跟昆虫。
“你是在问我,还是在问它?”
童筱筱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条蛇,一脸无辜道。
钟宴很庆幸,这不是条毒蛇,不然刚刚被咬的那一口,他就要完了。他在蛇的跟前,再难维持镇定,想要骂人。
可蛇就攀在他的胳膊上吐着蛇信,蛇皮滑过的冷腻感,更是毫无间隔地由皮肤神经传到了大脑。
他头皮都是麻的,浑身力气都像是被人抽去了。
以至于他想骂人时,连舌头都因为无力,没办法配合他。
“哦,你是在问我吧。这是我家,我自然有备用钥匙。所有的房间我都有。”童筱筱晃了晃手中的一堆钥匙,欣赏着他的丑态。
钟宴异常艰难地从嗓子里憋出来几个字,“把它弄走。”
“不可以哦。除了它,我今天还安排了一个美女陪你呢。”
童筱筱拍了拍手,门被推开,一个长相漂亮带着异域风情的女人袅袅娜娜走了进来。
“漂亮吧?她可是个玩蛇高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