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季司琛皱眉，没有任何耐心，冷声道。他这样是为小星好，这个女人，不配做他的妈咪，小星还小，等小星长大，一定会理解他的做法。

“爹地……”

小星颤抖着，终于要哭出来，他强忍着。妈咪本来就不喜欢他，如果醒过来看见他哭，会更加厌恶他。

爷爷说，做个懂事的乖孩子，妈咪就会喜欢他的。

“季小星！”

季司琛眯了眯眼，他和林凡在门口说话的片刻，小星就能向着那个女人，让他一向没有起伏的情绪，忍不住有暴怒的征兆。

“季司琛，你对儿子凶什么！”

小星的脆弱和委屈，让乔琳相当心疼。她脑海里满是小松鼠一般的软包子要哭出来的模样。

瞬间，乔琳也不装睡了，她真怕季司琛对小星动手，等她冲季司琛吼回去后，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她正在对救命恩人，长期饭票大吼大叫，而且，还是原主做过那么多亏心事的情况下。

季司琛抱着胳膊挑眉，唇边溢满讽刺，印象里，是这个女人第一次和他这样说话。

以前的把戏玩够了，这次打算新换一个玩法？可惜，他没有兴致，也没有时间当观众。

“我有说错吗？”

乔琳眨眨眼，试图为自己突兀的行为辩解，“小星只是一个孩子，你就不能好好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乔琳的声音软了点。

“乔琳，你又在搞什么几把玩意？”

没有烟，季司琛把玩着打火机，面上一片冷清，只有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停顿片刻，他看向林凡道，“先把小星带出去，我有话和乔琳说。”

“爹地，我想和妈咪待一会儿。”

小星立刻反对。刚刚，就在刚刚，妈咪竟然为他说话了，虽然只是一句话，可他觉得妈咪是爱他的，那瞬间的感觉，让他幸福到冒泡。

小包子蹭了蹭乔琳的胳膊，舍不得离开。

季司琛看一眼乔琳，不可置否。

“小星听话，妈咪要和爹地说点事，你和林叔叔先到外面玩一会儿。”

下午黄嫂说过，医院里有不少儿童游乐的设施，都很安全，可以让小星打发一下时间。

乔琳有预感，季司琛不会说什么好听的，可能要面临一场男女撕逼大战，这些话还是不要给儿子听见的好。

做家长的总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实际上，越是小孩，才越敏感。

就拿她自己来说，总是忘不了小时候，她爸打她妈的那一幕，即便后来她成了孤儿，自己又一个人过二十年，仍旧忘不掉。

小星不情不愿地出门，季司琛立刻把门关上。乔琳端正地坐好，等待神秘大佬训话。

“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联系你。”

季司琛不想废话，单刀直入。他本可以不带小星过来，但是趁着这个机会，说明白最好。

他们婚姻到底如何，没有人比当事人更加清楚，乔琳提出的条件，他都答应。

房子，车子，股份，海外资产，所有，只要他给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