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察觉到身后的黄奇上前一步还要逼近,便再度挡在他前头,慢慢往前走。
眼底将要掉落的水汽,也逐渐被逼了回去。冷着脸开口,全然一副郡主千金的气势。
“既然知道错了,自去领罚便是!现在本郡主要进去,你等全都让开!”
“这……”
身后的宫殿,算不上繁华扎眼,甚至都没什么特别的贵人住过。
也就是这些日子,来了一个南麟皇后而已。
他们奉命守在这里,既是保护,也是防守,得到的命令是,严防死守,连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进去!
尤其是今天晚上,更是有人早早就打了招呼,无论里头有什么动静,他们都只管守着便好。
若是有人想闯,尤其是郡马,都定要拦下。
必要时刻,甚至可以先斩后奏。
然这命令里头,可没涉及到郡主。
上有严令,对面有欧阳宁简的逼迫,单膝下跪的侍卫首领突然觉着肩负千斤。
咬着牙僵了会儿,他终还是硬着头皮死扛。
“请郡主恕罪,属下等,恕难从命!”
“哦?是吗?”
杀招都动了,还有什么是想不到的。
冷哼一声,欧阳宁简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柄长剑,步步上前。
“若本郡主,非进不可呢?”
还沾着血的长剑近在咫尺,侍卫首领梗着脖子,一脸坚持。
“属下身负上命,不能让开。若郡主非要进去,那属下便只能死谏,以求郡主能顾全大局,莫要……”
“想死啊?好,那本郡主就成全你!”
平日里大道理早就不知道听了多少了,尤其是这次来了帝都,头脑比自家父王清醒的欧阳宁简,担心更是一日胜似一日。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侍卫首领,也想给她讲什么大局为重的话?
欧阳宁简恼从心来,一时也失了耐性,冷嗤一声,手里的长剑直接就往前一送。
明明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子,也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大的仇怨。
而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反应,也让众人有点懵。
尤其是那个侍卫首领,更是难熬,眼睁睁地看着剑往自己身上戳,躲又不能躲,努力地挺直了后背的动作,显得异常僵硬。
很快,“嗤”地一声轻响,剑穿破了肌肤。可就在那个侍卫首领心如死灰,准备英勇赴死时,执剑的人却又不动了。
难道……郡主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