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草冷冷一笑,“他生气不生气与我无干,只不过我说中了他心里头的那点事,他便不痛快了,跟这样的人在一起,还真能让人耐心尽失。”
闻言,夜殇原本黑着的脸更加黑了,而文翰则从后视镜里意味深长的看了夜殇一眼,感慨道,‘看来,蓝小姐是被迫不得不留在殇的身边啊。’
“你说对了,要不是因为他的人能治好我的母亲,我才忍不了继续跟他待在一起。”蓝草冷嗤。
倏地,夜殇伸手捏着蓝草的下巴,把她的脸扭向他的方向,他冷眼看着她,沉声问,“你确定这是你心里的想法?”
“当然。”蓝草强忍着下巴上的疼痛没有丝毫犹豫的回应,而且还加重语气道,“非常确定!”
“很好!”夜殇沉沉的说了这两个字之后,就松开她的手下巴,扭头看向了车窗外。
蓝草揉着被他捏疼的下巴,心里很是有气,真想一巴扇向那个该死的家伙,可想到自己的母亲此刻还需要夜殇才能醒来,她也只好强忍了下来。
蓝草在文翰的诊所里见到了小薇。
看到一张跟自己长得非常相似的脸,她性情复杂得很,脑海里不由得涌出来这样一个想法,她和小薇真的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吗?为什么她们长得这么相似?
文翰似乎看出蓝草盯着小薇看时的心理活动,笑着说,“不好意思,蓝小姐,我可能要打破你的猜测了,很早以前,殇就确认过你们的亲缘关系了,你们并没有血缘关系,长得相似,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这个我知道,我之前有问过夜殇,他也是这么回答我的。”蓝草淡淡道,停顿了一下之后,她看着在院子外面跟宫捌谈话的夜殇,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文医生,你确定夜殇不是在说谎欺骗我吗?”、
“说谎骗你?”文翰惊讶的挑眉,然后否认道,‘不可能,夜殇没有理由说谎。’显然,他很相信夜殇的人品,不会说谎。
蓝草嗤笑,“他说谎骗我的理由多了去,我这可是亲身体验过的,在我看来,从夜殇嘴巴里说出的话,有大部分都是谎言。”
“也许,是因为你,他才有撒谎的理由吧。”文翰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
蓝草没有再说话,只是在心里腹诽,果然是物以类聚,夜殇的这些朋友明显是袒护着他,不惜说谎,也要维护夜殇的形象。
此时的小薇所处的房间是病房,离蓝草还隔着一道透明的玻璃,蓝草是隔着玻璃看她的,于是困惑,“文医生,不是说小薇体内的病毒已经完全清除,她人也恢复意识,完全清醒过来了吗?怎么她还躺在病床上呢?”
闻言,文翰无奈的摇摇头,“是这样没有错,但毕竟是昏睡了多年的年轻女子,被病毒困扰了这么多年,就算她体内的病毒已经清除,也避免不了留下些后遗症,一些不明症状时不时就发作,一旦发作,就只能躺在病床上靠吸氧来维持生命了。”
“后遗症?”蓝草重复着这三个字,马上就联系到自己的母亲,顿时忧虑道,“那是不是我妈妈治愈之后,也一样会留下后遗症?”
“你妈妈?凤女?”文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是的。”蓝草点点头,“文医生,请你实话回答我。”
“你的这些问题,为什么不去问塞恩斯?他是你母亲的主治医生,是病毒专家,很有名的,他在病毒研究这方面比我和葛柒,甚至是伯恩都要高深多了。”文翰话里不无对塞恩斯的夸赞。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还是没能研究出更好的办法给我妈妈治病,如今竟还需要小薇帮忙,也不知道小薇现在柔弱的样子,她能帮上什么忙?”看着病床上躺着的那个脸色苍白,一脸病态的年轻女孩,蓝草不得不忧虑就算宫捌答应让小薇帮忙,结果真的能对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