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伯恩毫不讳言。
看着夜殇不悦的脸色,他谨慎的说,“夜总,我冒昧的说一句,若您接近蓝小姐是另有目的,那么,我觉得您还是事先跟她说清楚为好,免得他日真相大白时,你们会两败俱伤……”
“伯恩,注意你的身份,我的事你没有资格干涉!”夜殇沉声打断。
“抱歉。”伯恩知道自己逾越了,遂道歉。
夜殇脸色稍缓,“你可以出去了。”
“噢,好。”伯恩恭敬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关上门之前,他看了一眼那个气场强大占据在他办公椅的年轻男子,感慨的摇了摇头。
那个单纯的女孩儿跟这个身份复杂,城府深沉的男子对上,就如同小白兔遇上大灰狼。
自动送上门啊……
……
蓝草来到封秦的病房,顿时大吃了一惊。
不是说,只伤到头部而已吗?
为什么封秦右手臂打着石膏,左腿上也打着石膏,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
这完全是全身都受伤了好不好?
封秦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醒着。
病房里很安静,就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蓝草看着,忽然一阵心酸。
她走到病床边,轻轻的喊,“封秦?”
她的声音一落,封秦徐徐的睁开了眼睛。
看到是她时,他原本浑浊的眼眸一亮,紧接着闪过复杂之色。
“小草,你怎么来了?是夜殇带你来的吗?”
蓝草摇头,“不是,是他的一个手下带我来的。他没有来。”
强调夜殇没有来,为的就是让封秦安心一些。
看着她因为发烧而嫣红的小脸,封秦苦涩的说道,“看来,你跟他相处得不错,就像情人一样了吧?”
“不……不是的。”蓝草下意识否认。
封秦勉强的牵了牵嘴角,尝试着要坐起身子。
蓝草赶紧伸手搀扶,让他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封秦,医生说你只是头部受到了撞击,并没有大碍,可是,我看到的,跟医生说的不一样,你瞧瞧,你的头包了那么多层纱布,还有你的手……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是……”
蓝草吞咽了一下,继续问,“是夜殇打伤的你,是吧?”
封秦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盯着她,“他们是怎么跟你说的?是不是说我开枪杀人了?”
蓝草咬着唇,“封秦,我认识那个人,她叫阿九,是夜殇的女保镖。”
“原来如此。”封秦扯了一抹冷笑,问,“她伤得怎样?”
“还在重症监护室,医生说,子弹差点就打中她的心脏位置,重伤,到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
看着他脸色愈发苍白,蓝草说不下去了。
“继续说……”封秦语气虚弱,表情却很坚毅。
“呃,那个……这家医院是夜殇的产业,伯恩是这个医院的副院长,他说,医院到目前为止,还没把院里收治了枪伤重病人的事往上报,整个医院,除了参与手术的工作人员外,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小草,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封秦面色不悦。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如实的告诉你,医院是这么处理这件事的……”
“打住!”封秦皱眉,“小草,你是不是在提醒我,夜殇已经掌控了这件事的发展,并且有本事替他那受伤的女保镖做决定跟我私了?让我既保住了警察的工作,又不用坐牢,是不是?”
“……”蓝草沉默不语。
抛开这样做会不会违反法律,但从她个人感情来说,是希望事件的解决往这个方向发展。
就是私了。
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