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依洒的是西药,效果不错,但也是有限的,床单之下已经染了不少血,看起来非常可怖,就算他一直在安慰自己,表示自己是在取箭,到底还是有点过不了心里面的一关。这简直就是在折腾病人了,他现在都怀疑云依依是不是和这个人有仇。
云依依的声音还算淡定,“无碍,你继续吧。”
刺啦一声,箭终于拔出来了,于此同时,更多的血都飚了出来。
云依依看了一眼,就拿起旁边的针线开始缝线,把他的伤口都给缝起来。
“你,你在做什么?”大夫颤抖着声音问道,实在是眼前这一幕过于惊悚了,他只听过缝衣服,还没有听说过缝人。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不会想到还有这么残忍的事情。
“止血。”云依依回了一句,也没有停下自己手下的动作,她的针线活虽然不算太好,但也是会的,此刻有条不紊地把伤口全部都缝好了,然后又上好药,一气呵成,看上去居然还成。
大夫本来觉得她简直在胡说八道,但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呆了,这个方法猎奇了一些,但流出来的血却还真的止住了。他刚才亲自给白斯年拔了箭,是知道他没有伤到内脏的,要是能够止住血的话,也许……
不,大夫又觉得不太可能,这人的伤拖得太久了,即便把箭给拔出来了,他的存活率还是非常低的。
云依依缝线的时候,就听到下面有动静,白斯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瞪大了眼睛,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眼中都布满了血丝,身下的床单都被他给抓破了。
“你把那碗糖水和盐水喂给他。”云依依道。这两碗水是补充糖分和盐分的,其实要是有生理盐水更好,但这里没有这些东西,就只能用糖盐作为替代品了。
白斯年能醒过来也是好的,至少他还有意识。虽然过程痛苦了一些,好歹把应该做的都做完了,接下来,也只能看他的命了,若是伤口没有感染的话,也许就没有什么问题。
“他是已经死了?”大夫刚喂完了水,就见他闭上了眼睛,紧张地问道,这么一折腾,害的别人早死也是正常的。
云依依没有说话,从她的角度看过去,白斯年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着,说明他只是睡了过去,也许是昏了过去。
另外一间屋子里面,燕大宝睁着大大的眼睛,就扑腾到燕清河的怀里面,脑袋还在往外头看着,很明显就是在找娘。
燕大双看到了,就说“娘没有在这间屋子里面。”
燕清河摸了摸大宝的脸,“你娘在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