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听到了?”
蛮牙儿与李道禅二人相伴而行,在北蛮大营的远处,放入哦两个多年故友。而言灼朗虽然遵从蛮牙儿的命令,未曾紧紧跟随,可担心李道禅使诈,便远处暗中保护蛮牙儿。
只不过以李道禅与蛮牙儿的功夫,他们二人若是真的动起手,怕是言灼朗也只能作壁上观。
但护主心切,难能可贵。
蛮牙儿走回,看到言灼朗,问道。
而言灼朗说道:“少主,属下并未跟随,随意您与十三所谈何事,属下并未听到。”
不管言灼朗所言是真是假,蛮牙儿说道:“适才我问军中还有多少大奉战俘,你可知何意?”
“属下不明。”
“原本我打算将那些战俘就这么一一杀死,以绝后患。可现在,却改了主意。”蛮牙儿望向头顶的明月,淡淡说道。
“不知少主又做何打算?”
“若是十三不前来找我,我倒是也不介意跟他这么耗下去。毕竟这般,能保住不少北蛮士卒的性命。南下路途还长,多一人便多一分胜算。而现在则不同。”
听蛮牙儿这般说,言灼朗并没开口。
蛮牙儿继续说道:“烟云城并没有我想的那般牢固,今日与十三这般促膝长谈,看来快到山穷水尽之时。既然如此,我便做一回好人,给十三一个机会。”
“既然烟云城已经山穷水机,少主为何还要给他机会,自损我军?”言灼朗说道。
“虽然会死伤一些士卒,不过却是一件好事。”
“少主有何吩咐?”言灼朗沉声问道。
蛮牙儿已经有了打算,他言灼朗不必多言,只用安吩咐行事便可。
“将那些大奉战俘,明日待到军前,若是十三不愿打开城门,你便一一将他们杀死,我倒是想看看十三能忍到几时。”
“少主要杀战俘?”言灼朗心中一惊。
蛮牙儿仍旧仰望星空,说道:“怎么,你想说什么?”
“少主莫怪。既然是少主的吩咐,属下一定照办。不过有些话,既然身为少主的护卫,不得不说。”
蛮牙儿点点头。
言灼朗这才说道:“虽然大奉士卒死不足惜。但行军打仗,最忌讳此事。若是我等杀了战俘,必将激起众怒。那烟云城原本有打算投降之人,便断然会打消这个念头,誓死力抗我北蛮。”
“那又如何?”
“到时,若想劝降,便再无可能,我北蛮便只有强攻一路可走。”
“你说的我明白。”蛮牙儿低声说道。
不过蛮牙儿已经下定主意,又岂会因为这些事改变心意。
“灼朗,你可还记得我在大奉之时,杀的那个四象门?”
当时蛮牙儿独自一人,一夜之间,杀了四象门一百余人。言灼朗又岂会忘记?
“少主当时,英勇不凡,属下又怎能不记?”
蛮牙儿说道:“算杀了那些战俘,会引起烟云城之中那些百姓的厌恶。他们一定会拼尽全力把守城池。那是因为他们怕死,不是他们有精忠报国的大义。而怕死的人没有胆量拿起兵器跟我北蛮动手,因为我北蛮便是死亡。”
言灼朗虽然绝不妥,可就算如此,想必北蛮之中也不会有多少人质疑。毕竟,在那些北蛮眼中,大奉之人全是待宰的牲畜,杀之有何妨?
蛮牙儿现在竟然想要用战俘性命逼战,这李道禅并不知晓。而他正在忧心粮草之事。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应该送往烟云城的粮草,朝廷、宇文家并没有暗中作梗。已经备好,发往烟云城。
但途经水涧山的时候,却不曾想遇到一伙歹人。这些人是常年盘踞在此山中的山匪。不过山中老虎何其多,可不仅仅一伙山匪。
他们原本各相争斗,可是现在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