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和厉瑾年出现在门口,后者朝唐笙微微颔首,算打了招呼。
“夫人,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陆父第一眼看到陆母瘫坐在地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立刻跑过去
“来,你起来,快看我带谁来了!”
一直温和甚至有点怂的陆父,此刻声音激动不已。
他这辈子就陆一鸣一个孩子,他是陆母的命,同样也是他的命。
陆母刚刚那一口气没顺下,缓过劲,被陆父的声音惊醒,余光发现一抹身影,迅速看过去。
厉家大少爷!
一瞬间,妇人绝望透顶的眼睛生出破碎的希冀,连滚带爬冲过去
“厉少,求你救救一鸣吧,你要什么我都给,陆家股份,我们家别墅,统统都给你。求求你救救一鸣,我求求你了……”
一边哭一边作势要磕头,完全没发现头上男人顶着一张铁青发黑的脸。
还是陆父眼疾手快地拉住她,低声呵斥
“夫人,你别这样,厉少年纪轻轻,这样……不太好。”
他之前也差点奉献膝盖,结果男人长腿轻勾,抵着他的膝盖,阴沉着一张脸说
“我还年轻,不想折寿。”
陆母此刻神情恍惚,听不出陆父话里的深意。像个机械木头般,本能地点头。
厉瑾年见他们终于不再像上坟头香那样磕头,紧绷的脸色缓了缓,这才走近病床,仔细看了看陆一鸣。
唐笙亲眼看到上一秒还戾气十足的富家少爷,在这一秒收起了身上所有的脾气,摸着下巴,神色认真地盯着陆一鸣看了好一会。
然后,挺拔的男人头也没回地开口
“他还有救。”
陆一鸣中毒时间短,尚已面色发青,颧骨凸出,应该是用药剂量过大的原因。
用他们厉家研制出来的实验用药清理毒素,再恢复各器官功能,问题不大。
至少,陆一鸣虽然看上去病入膏肓,却比唐丽病情轻很多。
波澜不惊的四个字成了陆父陆母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差点没控制住又磕上头了。
陆母跪坐在地上,喜极而泣,激动地感谢
“多谢厉少,老公,让瞿秘书把股份转让文件拿来,我们……”
“慢着,”厉瑾年眉间掠过淡淡的嫌弃,面容依旧矜贵如玉,通身的贵公子气质,寻常的语气中夹着与身俱来的威严
“我是医生,不是土匪。”
说完,他温温淡淡地笑
“我出诊一次,十万。剩下的药钱,该是多少,你就给多少。”
唐笙不禁多看了厉瑾年一眼,出生在万恶资本家中,还能如此善良,对金钱不甚在乎,品性难得。
发张好人卡给他。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厉家药贵得有多离谱时,又默不作声地收回了这张卡。
厉家,不是吸血鬼,它是初代吸血鬼!
陆母陆父只知道厉家医术厉害,没用过厉家药。
听他这么说,显然跟唐笙想到一块去了,感动得老泪纵横。
于是,当为了几瓶药把家底掏的底裤都不剩还欠一屁股债时,眼水流完,欲哭无泪。
另外一边,齐兰听厉瑾年说能治好陆一鸣,心中一震。
这药是她姘头野狼发明的独家秘药,那位曾是医学界名声远扬的天才研究员,捣鼓出很多先进的东西。
因为其中包含一些违|禁品,他被吊销证件,赶出研究所。
他的研究成果不被承认,全部销毁。
也就是说,用在唐丽和陆一鸣身上的药属于野狼的独家制作,除了他,无人能解。
这厉瑾年真的会解?
狐疑的目光探究好一会,问道
“厉少真的能治?”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