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哥儿一上船就开始作画了,而他作画的时候受不得打扰,所以杜潮也不好去找他了。
不过杜潮是个会玩的,在船上无聊就招呼沐晨与两个护卫来打叶子牌,还言明不赌钱谁输了就往脑门上贴一幅字。他倒是想赌钱,不过等会福哥儿知道又要说他了。
沐晨没打过叶子牌,更不乐意贴着侮辱人的字条在脑门上“我不玩,你们玩吧!”
孟秦说道“打叶子牌不得劲,若是有牌九的话倒是可以玩一玩。”
杜潮很无语地说道“牌九那么重我怎么带啊?别废话了,玩不玩,不玩我再叫过人。”
孟秦虽然嫌弃,但要在船上呆上十多天也不能一直睡觉“玩。”
沐晨坐在旁边看了下,然后姚大娘过来回禀说曾氏想请他过去看看“公子,曾姨娘找你。”
虽然没有摆酒但沐晨已经写下了纳妾文书,所以她就让姚大娘这样称呼她。她这般做也是想让这件事成既定事实,回京后小瑜就不能不认她。
沐晨最开始被算计很生气,但曾氏后来伏低做小又温柔小意地服侍他,现在对她也没那么排斥了。
接下来的两日福哥儿大半时间都呆在屋里作画,杜潮忍不住问道“你这样也不嫌累?”
福哥儿笑了下,不仅不觉得累他还很享受。做喜欢的事,那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了。
关沐晨很好奇地说道“小奕,你在画什么?”
“等画好了我到时候邀你们一起看,现在还不行。”
杜潮一听就道“你是不是画我们夜游秦淮河的景致?这可不好画。”
福哥儿没否认,笑着说道“等回京我要去翰林院当差,到时候有的是时间。”
具体什么时候画好他也不知道,不过他这次是一定要将看到的画面都画下来。他相信等画好了,不管是妹妹还是爹娘都会喜欢的。
见他没否认,杜潮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那我们拭目以待了。”
聊了一会啊午饭时间就到了。上次来金陵是六月底,天气热所以午饭都是在屋子里。现在八月底天气凉爽,所以他们现在三餐都是摆放在甲板上吃,一边吃一边说着话。
同龄人在一起,就不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了。
姚大娘将饭菜端上桌以后,又回了厨房将给曾氏准备的饭菜端了进去,却不想她刚将饭菜放下曾氏就吐了。
曾氏捂着嘴说道“赶紧将饭菜端出去啊!”
姚大娘奇怪地说道“这些都是家常饭菜啊,没放特别的东西。”
“呕……”
看着她一直在那呕的姚大娘就将饭菜端回到厨房,再端了一杯水折身回去。之所以对曾氏这般客气,是因为曾氏出手大方,就这三天功夫就收了三两银子的赏银了。
曾氏本来止了吐,结果姚大娘一靠近又忍不住吐了起来。曾氏用手帕捂着鼻子问道“你身上什么味啊,怎么这么难闻啊?”
姚大娘低头看了下衣服没沾了什么东西,她还特意嗅了下袖子也没闻到什么怪异的味道。
曾氏的丫鬟杏儿说道“大娘,还请你先出去下。”
姚大娘也不介意折身就回了厨房。不要她伺候更好,正好饿了可以吃饭了。回了厨房盛好饭,夹好菜坐在灶前吃了起来。姚船主也叫她去甲板上吃,但她不乐意觉得在厨房吃更舒心。
吃饱以后她伸手将饭菜端去给曾氏吃,不过眼睛落在那盘红烧鱼上面,她的手一下就顿住了。
今日她杀了三条鱼,而且在处理它们的时候血水溅到身上。曾氏说她身上有味,那肯定是鱼腥味了。
姚大娘自己生养了四个孩子,自然知道什么情况女子闻不得鱼腥味了。想到曾氏有可能怀孕,姚大娘觉得这女人肚子还真争气,生下一儿半女进了那高门大宅也能站稳脚跟了。
吃完饭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