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砚提起了旧事,让璋帝实在莫名,“对端王的态度?”
流砚点头,“想来陛下也记得,月大人在黄李村受过的箭伤,就是端王所为。
而后先帝给端王和月大人定了婚约,月大人不仅未有不喜之色,更和端王常有了来往。
本是势如水火的端王和慕王,经过这几件事,还真是没有反目成仇的意思,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流砚不说,璋帝还没有多做联想,可是一桩桩旧事摆在眼前,那些细微之处的不对劲终于令璋帝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若是仅仅用孟婕妤旧年曾养过端王几日来解释那行不通,毕竟成人后的端王从来没把这份恩情记在心中,反而处处和萧霁月作对。
今时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是说有所缓和,而是相互照应起来。
就比如璋帝伪装自己已经被赫连柔刺杀身亡了,朝中臣子吵吵闹闹想要让端王归京时,端王干脆当听不到这事,拒绝京中的消息。
如今再看,不是端王嫌麻烦,而是端王必是从萧霁月那里得知了真相,将他这个正经皇帝看得一文不值。
璋帝忽的就觉着浑身不舒服,所有会威胁帝位的人都应该被除掉,尤其是已经成了气候的。
“流砚,你再去查,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朕有抑制不住的愤怒。”
别说璋帝看哪一个都不顺眼,就是远在西疆的端王也闻出这朝中的风向不对。
端王当时离开宣华,一来是被萧霁月硬生生赶走的,二来他觉着自己遭到了萧霁月夫妻二人的欺瞒。
日子一天天过去,没见萧霁月身边有什么好事,倒是因为一个赫连徽,搅得天翻地覆。
此时的端王气已经消了大半,倘或萧霁月离开宣华,那么打包一家老小来到西疆也是件好事。
然而朝中局势风雨变幻,端王意识到顺利二字实在难求,故有心回到宣华看一看萧霁月和月绾尘。
好在端王身边还有个炎一,知道出言阻拦自己的主子。
“殿下,在婆果山战事那般紧张的情况下,慕王殿下都不忘了让我们拦住你,可见你是万万不能归京的。请听属下一语,莫要辜负了慕王殿下和月大人。”
端王黑着一张脸将身边一块石头砍了一刀,“那你告诉本王,本王应该怎么做?本王只知道,在京中多留一刻,就有多一分的危险。
萧霜华,本王真是小看了他,若非本王无心帝位,焉能听他指手画脚!”
气愤那是一定的,端王发泄过后收敛情绪提笔给萧霁月写了一封信,信中说是他有法子可以让萧霁月和月绾尘离京。
不过这封信还没有送到萧霁月手中,就被萧霁月下令毁掉了。
都是知根知底的人,璋帝把注意力放在了端王身上,萧霁月焉能不知。
这些年费心谋划,倘或因为失误而把端王推到台前,那真是萧霁月这个做兄长的无能。
为着不让璋帝拿这个做借口,萧霁月一狠心干脆断了联系,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多牺牲一个。
也正是因着萧霁月这般,璋帝那里莫名就失去了有关端王的所有消息。
不是送消息的人消失了,而是消息本身消失了。
虽说没有什么前因后果,可这事明摆着,就是萧霁月的手笔,越是隐藏,看在璋帝眼中就越可恨。
既是如此,那便一并毁去就好,真的做个孤家寡人也未必不可。
当然此时赫连徽一事还尚在处理当中,就是动手也要找个好机会。
没想到的是,机会这么快就送上门了。
自上一回纯怡“死”在宣华,未能和叶家联姻不说,为着表明诸余的态度,和敬公主干脆做起了缩头乌龟。
不成想赫连徽的反叛没有成气候,全部折在了璋帝手中,这时和敬公主才意识到,璋帝不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