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氏的脸色并不好,早膳入口,食之无味。
杨絮儿感觉空气有些凝结的冷,在场的人多半是不欢迎她的。
她看向凤浅浅,见她死死的紧攥着筷子,似是在忍耐什么。
兴许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吧!
她笑了笑,淡淡道“大小姐瞧着气色不错!定然是婚期将近,喜笑颜开。”
凤浅浅猛的起身,对着薄氏道“母亲,女儿身有不适,先行回院了。”
薄氏闻言,微微颔首道“去吧!”
南清乐并不想暴露太多,凤浅浅的习性与她截然不同,她还没学会适应与接受,不想惹人猜忌怀疑。
杨絮儿不在的日子,她稍稍轻松些。
一旦回来,她便会焦虑难安。
生怕露了马脚。
因为对一个人的恨意她还做不到完全隐藏,不被发现。
凤浅浅一走,薄氏也没兴趣用膳,也起了身离了位。
一下厅内就剩下杨絮儿,凤珠珠,凤小小。
杨絮儿刚回来并不清楚府中情况,见凤家庶出小姐们都心事重重,不免有些好奇。
她浅笑问“珠珠妹妹近日可好?瞧你这面色有些憔悴,可是遇到什么难事?”
“嫂嫂没有听说吗?太子被皇后下了天牢。”
“……”
这话并不是凤珠珠所言,而是凤小小。
落了话后凤小小又觉得言语有失,偷瞧了一眼凤珠珠,默默低头。
杨絮儿并不知太子入狱,惊讶的说“怎么回事?”
不曾言语的凤珠珠,长长的叹了一声,不明所以的摇头。
须臾之后,凤珠珠才略微落寞的说道“皇后一向以太子为先,事事为太子着想。听闻皇上病榻缠绵,久睡未醒,这等关键时刻,理当太子与皇后守在病榻,可皇后竟将太子下了大牢。百思不得其解。”
杨絮儿心下为无辜的太子憨憨鞠一把同情泪,铁定是凤毓假装太子时惹恼了皇后,皇后才会不顾母子情分,将太子下了天牢。
“我并未听说,你若是担心还是得询问父亲。”
“父亲已经进宫好些天不见回府。”
凤珠珠愁容莫展,心知父亲回府也不会与她言说宫中之事。
她看着事不关己悠闲用膳的杨絮儿,小声说“嫂嫂与父亲关系甚好,父亲若是回府,还劳烦嫂嫂替珠珠打探打探宫中情况,皇后要如何处理太子,太子何时才能出了天牢。”
杨絮儿闻言,笑了笑道“你也不必忧心,父亲回来我便替妹妹讨嫌多嘴问上一问。只是……妹妹现今应当担忧的是自己,若是皇上驾崩归天,你与太子的婚事怕是不能照常举行,按照祖制,怕是要延后三年。三年可是会发生很多事的!”
杨絮儿的话让凤珠珠心咯噔一下,皇帝驾崩守孝三年不能婚嫁,那她岂不是要待字闺中三年。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会发生很多事。
她还没如愿做太子妃,更别说三年后会做皇后。
即便她等的起,太子呢?
又或者说太子不是储君,新帝成了他人呢?
天下之事,变数太多。
“嫂嫂,我该怎么办?”
杨絮儿没想凤珠珠会反问她该如何,她又不是凤珠珠,也不会面临即将发生的状况。
她想了想道“我觉得你得吃斋念佛,供奉菩萨。菩萨会保佑你的!”
“……”
厅内的所言的话自有人一字不漏的叙说给薄氏听,这也让薄氏担心起凤浅浅的婚事。
凤浅浅暗恋南轻尘这事闹了饿很大的笑话,若是皇上驾崩,婚期延后三年。
对凤浅浅而言绝对不是一件开心的事。
薄氏担忧婚事有变,三年期太长,到头来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