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白景妍穿上鞋子,拿着房卡打开了电梯,堆着满肚子的火气走人。
偏脑子不断地浮现战九枭对自己的好。
在京都军医院读书时,有次她做阑尾手术,战九枭在医院陪了她整整一个星期。
白景妍是恨战九枭,同时她也感激他。
白景妍纠结半响后,还是走去旁边的药店,买了退烧贴,退烧药,再次返回去。
白景妍冷着脸走进屋子。
战九枭见着她回来,泠然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以前你在医院陪着我做手术,这次就当我还你的人情,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随便你,你爱呆着就呆着,不准打扰老子。”
战九枭慵懒地起身,直往卧室走去,根本不搭理白景妍。
白景妍打开药盒,开始配药,接着用杯子装上热水。
她一只手拿着药,一只手端着水杯走进卧室。
战九枭的性子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
他捞起床头的木鸟闹钟,重重地扔在地面上。
那个手工雕琢的木鸟被摔得七零八落,不成样子。
战九枭从床上愤然地坐起来,大声怒吼,“白景妍,老子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是吗?我说过不准你打扰我。”
白景妍面无表情地说,“你吃了药,贴上退烧片,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让你别多管闲事。”
“我还不想管呢。我怕你今晚死了,我成为嫌疑人。”
她把药和水都放在床头柜。
战九枭直接气恼地一扫过去,水和药全都散落在地面。
他固执地大吼,“我说了不吃。”
白景妍故意激着他,“你不会是怕吃药吧?”
战九枭的脸色变得格外凝重,蹙着坚毅的剑眉,“滚。”
“我看你就是怕吃药,堂堂战家大少爷居然怕吃药,说出去被人笑话死了。”
“你给我闭嘴。”
“今天我非得治好你这个病。”
白景妍转身又端来新的一份药和水。
战九枭再次摔掉。
如此来回三四次,白景妍是个有脾气的人,还是相当有脾气。
她拿着药和水直往战九枭嘴巴里灌进去。
果不其然,她失败了。
水倒在被子上,侵湿了很一大片。
有些还倒在战九枭的胸口处,把他的家居服都弄湿了。
战九枭是个更有脾气的二世祖。
他火冒三丈地重推着白景妍,暴跳如雷地骂道,“我说了不吃药,我讨厌吃药。”
白景妍整个人都被推得往后好几步,重重地推倒下去。
她的后背撞到床头柜,坚硬的木板和肉体相互撞击,发出嘭地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