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凌煊思想这些事的时候，璇玑老人的耳朵专注听着四方火器声。

不多时，他便有了大概的估计。

“四十架火器，炮口大小一尺到两尺不等，金，北，木，西，双龙阵。”

听着那些奇奇怪怪的词句，宋凌煊的眉头骤紧了些。

他本想要问清楚是何解，但是璇玑老人却是振振有词地走开了。

“派几个侍卫跟随保护。”他对着赵维吩咐说。

火攻连续了几个时辰，齐军损失惨重。

外围的北燕大军也在出手相助，但收效甚微。

因为兵器分散，最具攻击性的便是那些火器。

但即便是准备充分的北燕大军，也没法接近那些火器，并且毁掉它们。

璇玑老人的步子很快，跟着他的几个侍卫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却看到他躲避炮火的动作看似不经意，但都好像有章法。

他们出于好奇，跟着他的步子行走，竟然毫发无损。

这个发现，令他们感到无比震惊。

火器之所以厉害，是因为无处可躲，随时都会被攻击。

但如果他们知道那些火炮会落在什么地方，那么也就不会受伤了。

璇玑老人一边走一边念叨着什么，完全无视周边的人。

不多时，他便参透了整个不归山山谷的地势和火炮的攻击集中地，然后便又急忙回去找宋凌煊。

好在那些侍卫一直跟着他，这才没有浪费太多的工夫在找人上。

再次见到璇玑老人，宋凌煊盼着他能够说些有用的，而不是那什么金木水火土之类的。

“姑爷，方才我亲自走过，若要撤离，就当往这些地方撤。”

璇玑老人称呼宋凌煊为“姑爷”，令其听了颇为别扭。

一旁的赵维也觉得很不顺耳，听着就很像是那种靠女人上位、吃软饭的。

不过现在的形势，也容不得他们计较那么多。

璇玑老人在不归山的地形图上点出了几个地方，并且让人都往那些地方撤。

宋凌煊选择相信他，便让赵维照着做了。

结果证明，那些地方都是火器攻击的盲点。

“少主，齐军的表现非常奇怪，我们的‘梼杌’没法打中他们。”

刘子安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话。

如此强大的火器，居然打不中人，岂不就是废了的么。

“怎么回事，说清楚，齐军怎么奇怪了？”

“他们成堆成堆地分散在不同的地方，统共有十几处。

我们的火炮打不到那十几处地方，全都打空了。”

“打空了么。”刘子安重复着那人所说的话，眼神逐渐变得疑惑。

照理说，他的这些火炮不可能打空。

齐军能够躲避这些火炮，绝非巧合。

其中一个小国的将军不以为意地提议说：“打不到，那就换个方向，把我们的火器都偏一偏，那样不就能达到了么。”

其他人都表示赞同。

这是一个多么容易解决的问题，真不知道刘子安有什么好沉思的。

他们刚想要自作主张地吩咐自己的将士移动火器位置，立马就被刘子安给喝止了。

“都疯了么，我何时准许你们动手了！‘梼杌’的位置不能动，一个都不能动。”

刘子安的前半句话是在斥责那些人，后半句话则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跟随刘子安多年的护卫们都知道，‘梼杌’之所以厉害，是因为阵法的善用，而非火器本身的威力。

每个火器的摆放位置，都要事先经过精准的估算。

也就是说，这些火器一旦被固定了位置，那便不能在动了，否则不止威力会减半，还很有可能自毁。

刘子安特意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