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帕擦拭着脸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抽抽噎噎道她曾经那么天真的以为,只要她用心待别人,别人也会用心待她,可是她错了。
她交出了自己所有的信任,却是败在太过信任上。
时间是会冲淡和改变一切的,会冲淡曾经一起从小长大的情谊,会将一个人彻底改变。
所以她不会忘,她会好好记着的,她欠她的,哪怕是她死了,她也绝不善罢甘休。
她要她的女儿替她偿还,她要她的女儿为她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体会到,当时她心里的绝望,以及她的心痛!“表姐,我终于见到你了,之前一直听爹娘提起表姐,反复唠叨来唠叨去的,就那几句话,那时我就想要见见表姐,也不知表姐是一个怎样的人,如今可算是见着了。”
阮昭凌笑而不语,虽然先前杨言韵打断朱嬷嬷的话,却并不让人觉得她娇蛮任性,令人讨厌不起来。
反而觉得她很是可爱,实乃真性情,这会儿说起话来,更是如出谷的黄莺,声音婉转动听。
杨言松无奈地摇头失笑,跟在她们身后进了府。
这丫头打小就这样自来熟,还老是咋咋呼呼的,他也说过她不止一次两次了,可是每次结果都一样,依旧是老样子,不曾有一点改变。
时间长了,也就懒得再去管,由着她去了。
杨言韵跟阮昭凌说着靖候府的格局布置,不亦乐乎,一直走到靖候夫人吴氏所住的院子。一旁的徐氏见状,上前想要扶一扶阮封,刚想要开口询问阮封这是怎么了,是否是身体哪点不舒服。阮封笑了笑“既如此,烦请嬷嬷转告靖候,多谢!”
一抹晦暗不明的眼神自朱嬷嬷眸中闪过,皮笑肉不笑“将军客气了,礼既已送到,老奴便回去复命了。”
阮封欲言又止,长女的性子清冷,极少说话,很少与人交际,他怕长女会在靖候府住得不习惯。
朱嬷嬷好歹是活了几十年的老江湖,府中那些个腌臜事什么没见过,早已练得一双火眼睛睛,自然知道阮封在担心什么。
出声安抚“将军放心,老奴将小姐完完整整的带走,也自然会毫发无损送回将军府。”
阮封一听,心下放心不少,但还是叮嘱着阮昭凌,毕竟长女从没离过府。
“你若是不习惯,可以派人跟为父传个话,为父遣人去接你家。”
如此这番话,旁人听了去,定是会以为阮封是个多么慈祥,多么关心女儿的好父亲。
别人听了会感动,阮昭凌只觉心头一阵恶寒。
回家?
呵呵,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就这也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