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自然听出这厮在偏帮谁,忍不住跟他唱反调“早八百年我都跟他分了,怎么就不能去相亲啦?以前在丰城我又不是没找过对象,那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激动?”
“我那还不是以为当年的事是他不对吗?”
叶知秋甚至能猜到秦时笙正在翻白眼,又听到他嘀咕“你要是告诉我是你始乱终弃,我能那么让你胡来?你再去看看你交往的那些‘男朋友’,哪一个不是歪瓜裂枣?跑个步,三步一小喘,五步一大喘,体力都跟不上!”
叶知秋不知道的是,当年她出国,秦时笙一鼓作气冲去云南,想要找某人兴师问罪,最后被边境缉毒警察联系地方送回b市,这厮半路上认识了个驴友,差点被坑去为毒贩的制毒事业贡献一份微薄之力。
要不是秦家有钱有关系,力证了他的清白,秦时笙估计得去看守所呆上几个月。
尽管如此,秦父还是差点打断他的腿。
但他肿着一张猪头脸,咬定自己是去旅游的,却也因此在毕业后被秦父赶出秦家让他自力更生去。
“霍仲骁人已经算很不错了,家里条件你知道,自身条件也没得说,而且还能做家务做饭,这么多年都没结婚,不就是等着你吗?这样的男人,现在社会,打着灯笼都难找了。”
“你是不是受虐体质?虐了你一回,你倒还念上我小姨父的好了?”
“去你的!”秦时笙哼哼,随即又一本正经地训她“别整天小姨父小姨父的,人都跟你小姨离婚好多年了,以后给我长点心眼。”
“秦时笙,霍仲骁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叛出组织?”
“滚粗,好心当做驴肝肺!”
两人在电话里闹了会儿,秦时笙突然问“你现在跟他怎么样了?他既然知道了你有过孩子,现在是什么态度?”
“你觉得他该是什么态度?”
“我觉得有什么用,那是你们两的事,折腾了这么多年,你当年跟他分手是因为婧姨吧?”
“……也不全是因为我妈。”叶知秋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手上的钻戒,稍作停顿才低着声说“阿笙,他刚才在大院门口跟我求婚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是秦时笙欢欣雀跃的声音“这是好事啊!你这也算多年媳妇熬成了婆,那你答应了吗?要不要晚上出来庆祝一下?”
“我妈有些话说得挺对的。”叶知秋说话的口吻却没有任何高兴的痕迹,声音沉了沉“我跟他在一起只会拖累他。你也知道他家的情况,我们在一起,别人会怎么说他,我不可能只顾着自己开心,我害怕有一天他会怨我。”
“那你拒绝了?”
“……”
“你现在就作着吧,等哪天霍仲骁真不要你了,你哭也没用!”
叶知秋没有说话,霍仲骁求婚的时候,她差点就答应了,可是想到自己的情况,她终究没办法点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喜欢的时候在一起,等哪天不喜欢了,就挥挥手说再见,也不用再费工夫去扯离婚证。”
“这能一样吗?”秦时笙的音量一下子拔高,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们折腾了这么多年,中间发生的事我不是不知道,既然我清楚了,就不能让你们继续这么下去,你们是自己过日子,又不是给别人演生活剧,干嘛一定要去在意别人的看法?你就不能好好为自己活一回吗?!”
“阿笙,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
电话那头沉默,再沉默。
良久——
“怎么会这样?现在的医疗事故那么多,是不是诊断错误了?”
叶知秋的眼圈有些红,她深吸了口气调整情绪,尔后才说“六年前的引产手术做的不是很好,那个时候,我自己又不注意,胡乱折腾,除了不会生,其它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这难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