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台下来,叶知秋有些心不在焉,想着霍仲骁对自己的态度,冷冷淡淡的,对待陌生人也不过如此。
这样的认知令她心生了失落,这种失落渐渐地演变成难过,侵蚀着她世界里的光明。
——
晚饭,叶知秋是跟秦时笙一块儿吃的。
训练结束后,秦时笙主动跑来找她,两人去了学校外边的餐厅。
吃饭时,秦时笙像是不经意地提起“我听说你们排换了教官,刚才我瞧见你去看台上找他,是不是为这事?”
叶知秋没有否认。
“那他怎么说?”秦时笙拿眼睛瞅她,似乎非常好奇他们的谈话。
叶知秋使劲戳着铁板上的牛排“能说什么,他都承认自己是故意把人调走的,那态度摆明不待见我。”
“那他干嘛故意把人调走?”
秦时笙的一问,让叶知秋停下手上动作,神情怔愣,当时她是气极之下的乱问,还真没想到霍仲骁居然会承认。
秦时笙审度的目光瞅着她,其实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此刻忍不住问出口“他离婚是不是因为你啊?”
“怎么可能?!”叶知秋当即否认,嘴里的胡萝卜味同嚼蜡“他有自己喜欢的人。”
“谁啊?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秦时笙顿时来了兴致,追问“我见过吗?”
“没有,是他过世战友的妻子,一个叫姜慧的女人。”
“他自己告诉你的?”
叶知秋撇嘴角“这还用告诉吗?我小姨都说得那么证据确凿了,况且那晚——”
秦时笙立刻联想到了一年前在丰城四季酒店的那晚“那次他没来,是跟这个叫姜慧的女人在一起?”
“……”叶知秋默认。
“那他对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想法?”
霍仲骁一年前来学校找她,这件事叶知秋没有告诉任何人,听秦时笙这么问,她轻描淡写地道“能有什么想法,以前他是我的小姨父,现在他跟我小姨离了婚,因为我小姨给他戴的那顶绿油油的大帽子,又搞得人尽皆知,现在他看到我恐怕连陌生人都不如。”
秦时笙似乎不太相信“这一年里,难道他真的没有再联系过你?”
叶知秋没吭声,但答案显而易见。
“也是,如果真的在意一个人,有心的话,哪怕你换了号码,他也能找到你,我看他就是——”秦时笙怕伤到她,止住了话,只是委婉地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是不是?”
“谁稀罕他找!”
叶知秋把牛排放到秦时笙碗里“快吃吧,再讲话都凉掉了,到时硬了看你怎么咬!”
晚饭后,叶知秋跟秦时笙在男生宿舍门口分道扬镳。
回宿舍的路上,叶知秋双手兜在作训服口袋里,想起秦时笙最后说的那番话,低头用力踢了下路边的石头。
……
推开宿舍门,瞧见围坐在一起聊天的众舍友,叶知秋怔了下“怎么都在,没去训练?”
“今晚外面毛毛雨,教官说取消了。”
鸭子说着,冲叶知秋招招手示意她过去,不忘交代“记得把门带上。”
“神秘兮兮地干什么哪?”叶知秋反手锁了门。
马宁宁单脚踩在椅子上,边吃鸭脖子边说“我们在说总教官呢!”
“说他干嘛?”叶知秋自顾自拉作训服的拉链,似乎对此并不好奇。
鸭子已经兴致勃勃地说开“美术专业有个女生跟教官关系好,两人下午聊天时,教官偷偷告诉她,原来总教官结过婚。”
叶知秋脱作训服的动作一滞。
“本来结婚也不稀奇,毕竟总教官年纪看上去是不小了,但奇的是他过年的时候离的婚。”
文湘补充,像是在说某明星的八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