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发现叶知秋不见的是叶家保姆。
第二天早晨,保姆拿着一张便利贴跑下来,脸上满是急色“大小姐走了。”
叶赞文喝咖啡的动作一顿。
殷莲抬头,不接地看着保姆,至于叶静语,撇了下嘴角,若无其事地低头继续吃早餐。
叶老接过便利贴看了看,纸上只写了一句话——爷爷,对不起,我回温哥华了。
对不起,是针对昨晚上的吸烟事件。
叶纪明望着那娟秀的字体,心中滋味万千,叶赞文拿过去一看,眉头紧皱,胸腔里挤压了愠怒,退开椅子,去拿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刚准备去追这个逆女,听到父亲命令声“你做什么,给我坐下。”
殷莲适时地开口“爸,要不,去韩家问问,也许去那儿了。”
叶纪明没回答,板着脸拿起那张便利贴,去书房前,对叶赞文道“你们找个房子搬出去吧。”
叶静语脸色骤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爷爷……”
就连殷莲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爸!”叶赞文皱眉,但叶纪明只是摆摆手“你们住在这,我看的堵心,尽快搬吧。”
叶赞文“……”
殷莲望着叶纪明离开的背影,桌下的双手抠紧,像挨了一巴掌的难堪。
她几乎瞬间就懂了。
叶知秋是故意的,悄无声息地走掉,凭着叶纪明对她的疼爱跟愧疚,用哀兵政策把自己赶出这个家。
看来,倒是自己小看了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
机场,候机大厅。
叶知秋按掉电话后,朝坐在旁边的秦时笙伸手,得意地挑了挑眉“你输了,一百块。”
“你就嘚瑟吧!”
秦时笙从皮夹里掏出一张红色人民币,心不甘情不愿地拍在她的手心。
叶知秋扯着纸币两个角,对着明晃晃的灯光照照,确定是真的后,亲了亲纸币,放进自己口袋。
秦时笙一脸嫌弃“你恶不恶心……”
“恶心什么,这可是我的衣食父母!”
叶知秋哼着歌,心情分外不错,秦时笙凑过来,问道“你爷爷真把你爸跟后妈一家赶出去了?”
叶赞文那么不待见她,她刚好也不喜欢这个‘爸爸’,既然他觉得殷莲委屈了,那从家里搬出去,在别的房子里翻身农奴把歌唱,总能挺直腰杆过日子了吧?
“你也不怕你爸断你的经济源头。”
叶知秋撇了撇嘴角,不以为然“他敢断,我就敢回国,去民生节目上给他扩扩知名度。”
秦时笙一个寒战,果然最毒妇人心……
他瞟了瞟她膝盖上的机票“真的打算先去渥太华?”
“嗯。”叶知秋想到在那里的严舆,笑容更灿烂,胳臂肘顶了顶秦时笙“也许下次你就要来渥太华看我了。”
秦时笙干笑两声“八字还没一撇呢。”
叶知秋朝他翻了个白眼,看了看自己的护照,道“谁说没一撇,阿舆是跟我求过婚的。”
“就他刚到渥太华一周后喝醉酒那次?”
“喝醉酒怎么了?”叶知秋瞧不得他那不甚在意的嘴脸“你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酒后吐真言吗?”
“那他酒醒后又跟你正式求婚了没有?”
“……”
严舆酒醒后,忘了那晚电话里的话,而她当时凌晨接到电话,吓得不轻,第二天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提。
秦时笙瞧她不吭声,笑得欠揍,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神情。
“我看……要不再买张机票先回温哥华吧。”秦时笙的声音突然就严肃了,脸上也褪去笑意,换来叶知秋的瞪眼,他又嬉皮笑脸“你这搞突然袭击,要是看到不太好的事,这得流落街头呀。”
“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叶知秋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