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从洗手间晃出来,秦时笙正在逗弄‘桂花’吃三明治。
胖狗一瞧见她,狐假虎威地吠了一声,小眯眼迸射出愤懑的眼神,在叶知秋阴森森地望过来时,它撒腿儿就跑。
一边扭着屁股跑下楼一边叫的凄惨。
秦时笙笑吟吟地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狗毛“怎么啦,一起床就这么大的火气?”
叶知秋板着脸,微抬下颌,高傲地回了房间。
保姆已经把她昨天换下的衣服都洗干净送过来,还有那件黑大衣,也被折叠好放在床上。
她盯着大衣,直到外面响起敲门声,才拉回飘远的思绪,拿起自己的衣服换上。
……
在秦家吃了早餐,叶知秋没让秦时笙送,自己打了车去大院。
她跟秦时笙借了一件羽绒短装穿,至于那件黑大衣,被她装进一个纸袋,和那袋零食一起拎回家。
韩家,叶知秋一进去,看到了交叠着双腿在客厅里看杂志的韩菁秋。
韩菁秋的心情似乎非常不错,脸上的红斑消了不少,哼着歌,哪怕是抬头瞧见了她,也没有任何不悦,自顾自转头冲厨房道“唐嫂,我的瘦身汤好了没?”
霍仲骁似乎不在家。
叶知秋没有把大衣交给韩菁秋,径直上楼回房。
关上门时,她听见韩菁秋在楼下打电话,甜腻幸福的声音“老公,中午回来吃饭吗?……那晚上呢?”
想到韩菁秋的事,叶知秋抿了抿嘴角,刚想同情某只绿毛龟,又翻了翻白眼。
人家幸福着呢,要你可怜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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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在朋友家下了一上午的象棋尽兴而归。
一到家,他就把叶知秋叫到书房,瞧见她嘴角的伤,皱眉“好好的,怎么又受伤了?”
“昨晚不下雪吗一不留神,跌了一跤。”叶知秋咬定这个说辞。
韩老叹息“整日莽莽撞撞的,你说你一个人在国外,我这个当外公的,怎么能不替你担心?”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叶知秋在老爷子旁边蹲着,握着他如老树皮般粗糙的手,仰起小脸,挽着唇角微笑“以前呢,是我不对,以后我每星期都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既然回来了,干什么还再去?”韩老听出她的意思,当下虎了脸。
叶知秋佯装诧异道“您难道忘了,我还要上学呢,您放心,等我大学毕业,我就回国。”
……
从书房出来,叶知秋才记起来,貌似叶赞文说了,让她坐今天的航班回温哥华。
手机突然响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她唇角是一抹嘲讽的笑,接起,笑米米道“叶大老板,这是来催我收拾行李了?”
“机票我让秘书改签了三天后,在韩家好好陪陪你外公。”
又是三天后。
叶知秋撇了撇嘴角,口头上感恩戴德“谢谢您了,叶老板,这么替我外公着想。”
“这是你对父亲说话的语气?”叶赞文听到她阴阳怪气的口吻,抑制不住愠怒,冷声训斥。
“不然呢,您希望我学叶静语,行呀,爸爸好,爸爸再见。”
不等叶赞文的怒气袭来,叶知秋直接掐断了电话,冷哧一声,把手机往床上一抛,自己也躺在沙发上。
谁爱伺候谁喊爹。
没一会儿,范恬恬的电话也来了,叶知秋接起,有气无力“干嘛。”
“当然是找你出来玩,julie,老地方,来吗?”激昂摇摆的音乐,差点覆盖了范恬恬的叫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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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范恬恬的哥哥,范哲元开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