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把他的大头推开“那还用说?你不知道阿舆对我多好,追了我整整两年,还每天跑来给我送早餐。”
“你确定这不是你做的事情?”
叶知秋白他一眼,心里有些没底气,但还嘴硬“肤浅,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
秦时笙坐回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真要这么在乎你,怎么不跟你回家奔丧,陪你面对那些豺狼虎豹?”
“……是我没告诉他我家里的情况。”
叶知秋说得漫不经心“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家那些腌赞事,说出去掉份,难不成还让他见见我那个疯子妈?”
秦时笙没再接话。
她蓦地起身,掸掉毛衣上的饼干屑,踹了他一脚,催促“不是要去滑雪吗?快点呀,姐时间很宝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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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秋在滑雪场玩到天黑,跟秦时笙在外面吃了海鲜大餐,晚上九点多才回到叶家。
可能连老天都看不下去她的悠闲自得,一推开别墅的门,入目的是刺眼的灯光,她一偏头,看见了坐在客厅里的一家三口,铁青着脸的叶赞文,一直低声劝慰着的殷莲,还有幸灾乐祸的叶静语。
叶知秋把车钥匙往鞋柜上一丢,啪嗒一声,引得客厅里的人转头望过来。
“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把家里的车开走了,爷爷跟老朋友吃饭,还是爸爸专门送过去的。”
叶知秋横了她一眼,换了拖鞋准备上楼。
“你给我站住!”叶赞文嚯地起身,怒喝声响彻整个别墅,额际青筋暴起。
殷莲拉住盛怒的丈夫“你别这么大火气,吓着了孩子。”
“这个孽障胆子比谁都大,还会被吓到?”叶赞文扯开领带,想到当年叶知秋拿棒球棍打殷莲的往事,尤其是对上叶知秋讽刺的冷冷眼神,气不打一处来“是不是你让保姆买的芒果?”
叶知秋点头,若无其事地往茶桌上瞟了眼“我的芒果呢?你们全都吃啦……”
叶赞文随手抄起一本杂志砸过来。
她没躲,额头被砸中,立刻红肿起来,先是一麻,随即痛楚才涌上来,耳边是殷莲焦急清柔的嗓音“你这是干什么?孩子还小,不懂事,你跟她瞎计较什么?再说,菁秋只是过敏,没什么大碍的。”
“她还小?都十八岁的人了,还不懂事?现在敢用芒果害人,以后就敢往我们吃的东西里投毒!”
叶赞文气得浑身颤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下这么个造孽的东西来。
“爸既然已经确定是我要害小姨,何必再来问我?”
叶知秋眼圈泛红,但她强忍着泪水,挽起唇角,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哽咽“反正在这个家里,就像你小女儿说的,我跟我妈就是多余的人。”
叶赞文眸色微颤,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到韩敏婧。
“当你不爱一个人时,她哭是错,笑也是错,疯狂是错,沉默也是错,就算她死了,也是错。”
叶知秋深吸了口气,回望着叶赞文“因为我不是你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所以我的存在也是个错,看到我,只会让你觉得厌恶,不管我做什么,等待我的永远是你的指责和辱骂。”
“爸,你放心,等姑姥姥的葬礼一过,我就听你的话,乖乖回温哥华,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这是时隔多年,也是她昨天回国后,第一次喊自己爸爸。
叶赞文心里没感触是假的,哪怕再不喜这个孩子,也终归流着自己一半血,也是在他神色怔忪时,叶纪明苍老却冷怒嗓音从门口传来“谁说让你再也不会来的?!”
殷莲转过头,看见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家门口的叶纪明跟小姑叶知敏。
叶纪明挥开女儿搀扶的手,拄着拐杖走进来,到叶赞文跟前,狠狠一巴掌扇下去,叶赞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