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夏澜却为了护住孩子,头部受到重击,昏迷不醒。
那,他在窗前坐了整整一晚,抽了三包烟,天一亮,就买了机票回国。
站在病床前,看着一脸伤痕的夏澜,他唯一能做的,是去夏家,向夏家二老提了亲。
那个时候,对夏澜,他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却有一份责任,一个女人,愿意为他牺牲到这个地步,他不应该再辜负她,他常年在国外,她却为了照顾他的父母,主动提出留在国内。
当年,他甚至没有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她说,像她这样的,要大肆操办婚礼只会闹笑话。
在他说厌倦国外飘浮的生活,打算回国定居时,她欣喜落泪,那一刻,他竟感到心酸,这个女人,默默守在他身边十几年,从没要求过任何的回报,甚至于——
为了保护他的母亲发生车祸,失去了他们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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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往事,徐敬衍喝了口姜茶,滚烫的温度,直达他的心脏深处。
书房的门被叩响。
徐敬衍回过神,放下杯子,冲门口道“进来吧。”
“先生,刚才我收拾屋子,才想起来上回有个您的快递,之前您不在家,我这记性,忘了交给您。”
保姆拿进来一个快递袋,徐敬衍看到寄件人的姓名,写着霍莫霆,他打开袋子,看到里面的东西,瞬间就想起来了,那是他在黎阳超市买的,没想到,居然还给他寄过来了……
徐敬衍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简欢,那个笑起来很秀气的小姑娘。
想到简欢,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苏蔓榕说的话,那个孩子,死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徐敬衍闭上眼,双手抚过自己的脸,心头,泛起隐隐的苦涩。
凭着徐家在国内的人脉关系,只要他想查,不难得到关于苏蔓榕的信息,hite,他居然不知道那个知名的华裔画家是她,曾在一次聚会上,听朋友提及这位低调不露面的画家,他当时不过一笑置之……
苏蔓榕,女,四十五岁,籍贯云南开远市,汉族,徐敬衍脑海里还有那些资料上的内容。
他抬头望向挂在墙壁上的那副风景画,是夏澜不久前特意从画廊买来装饰书房的,之前他没有留意,昨晚他在那幅画前站了良久,看着熟悉的画风,看着底下的英文签名,他觉得这是命运跟他开的大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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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传来开门声,伴随着保姆的问候“太太,吃晚饭了吗?要不要我去做点宵夜?”
“我刚在医院吃过了,你不用管我,去休息吧。”
徐敬衍打开书房的门,恰好看到上楼开的夏澜,她揉着太阳穴,脸上有着手术过后的疲态。
“回来了?”夏澜看到他,立刻露出温婉的笑容,原本清冽的气质瞬间柔和。
徐敬衍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包“今天的手术很棘手?”
夏澜穿着一步裙,上面是衬衫西装,及耳短发令她看上去干练精明,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流露出属于女人的温柔,笑了笑,舒展着酸酸的手臂“手术还行吧,就是病人家属很难搞。”
徐敬衍拍了拍她的肩“刚帮你放了洗澡水,进去洗吧。”
“老公,谢谢你。”夏澜神情动容地看着他。
徐敬衍回望着突然感性了的妻子,在灯光下,他忽然发现她的鬓发里多了几根银发。
他上前,轻拥了她一下“工作别太累,家里又不是缺那点钱。”
“小提琴大师,是呀,养家糊口有你呢。”夏澜说着笑,回抱了他,然后进屋去洗漱了。
等夏澜消失在门口,徐敬衍嘴边的笑意也收敛了,他回到书房里,看到桌上那些快递过来的东西,拿过手机,想给简欢拨一通电话,他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