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醒来到现在,霍念言都只有一人,身边没有任何照顾他的大人。
简欢的视线从沙发上塞满零食的大书包扫向蹲坐在那的“肉圆”,最后落在舔着手指上饼干屑的孩子身上,有个大胆的猜测跳出她的脑海“你一个人出来的?”
“嗯。”小家伙倒承认得干脆。
“不害怕?”
“以前在拉斯维加斯我也是带着肉圆一起出去买冰激凌,为什么要害怕?”
对上霍念言那双如小鹿般澄澈黝黑的大眼睛,简欢心头一软。
一个五岁孩子只身走在繁华的大街上,身边唯有一条斗牛犬,仅仅是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简欢就感到莫名的心酸,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每次对上这个孩子就会母性泛滥。
“你爸爸不陪你一块儿去吗?”
“他又不常在家,而且……”想起霍莫霆抿着嘴不说话盯着他看的眼神,霍念言的小心肝颤了颤,撇着嘴角嘀咕“我才不想跟他去买冰激凌。”
一个大男人照顾孩子,其细心程度确实无法跟女人相比,但其中的艰辛跟麻烦也更甚。
她摸了摸霍念言柔柔的头发,“天色不早了,起来吧,我送你回家。”
“肉圆”已经从沙发上一跃而下,咬着尾巴望着霍念言,俨然是一位可靠的“保镖”。
小家伙拿起大书包背上,仰着小脸一双大眼睛盯着简欢“你真的好啦?”
“嗯,都好了。”简欢微笑地替孩子整理了下褶皱的外套,然后拿过自己的包,却发现包没有被翻过的迹象,皮夹里一分钱也没少,想到护士方才说的缴费,她诧异地看向小家伙,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钱。
霍念言看出她的疑惑,抿了抿小嘴才说“我就告诉他们我爸爸叫霍莫霆,我爷爷叫霍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