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却是一处佛堂,高大佛龛端坐在房间里面的巨大方桌之上,黄色幔帐吊挂四周,一长条桌案摆放在佛龛之前,上面瓜果摆放,香炉之内檀香缭绕,让此房间显得肃穆神圣。
在佛龛的一侧,却是还有另外一长桌,在长桌之后,却是摆放着数个灵牌,在灵牌之上,有四幅刺绣绣成的画卷悬挂。
下方一排靠右的画卷之上,赫然是一名年岁仅有十五六岁的幼童。
“爷爷,此位小哥,乃是专程来拜访我秦家的。”站立在旁边,等盘膝坐于供桌之前的一名白发白须的老者将口中经文颂完,红脸老者才躬身开口道。
此老者虽然须发已然皆白,但抬头之下,双目之中,却是依旧矍铄非常。
“你便是我二哥秦山之子,秦猛吗?”秦凤鸣站立到这名白发老者身前,目视老者,面色极为平静的开口说道。
看着面前站立的青年,白发老者双目陡然圆睁,双手触地,在身旁红脸老者的搀扶之下,却是站起了身形。
“我是秦猛,家父便是秦山,你…你……难道你…你是……”
“呵呵,未曾想到,如此多年过去,竟然还有一位当年见过的后辈活在世上。不错,我便是你的三叔秦凤鸣。”
秦凤鸣口中说着,右手已然探出,一股清凉内力已然渡到了面前老者体内。
此名老者已然有八九十岁年纪,如此年高之人,骤闻如此天大之事,如有何不测,秦凤鸣心中也是难安。故此之下,秦凤鸣伸手先自将其心神护住了。
“三叔,你真的是三叔,呜呜~~~”白发老者竟然并未有多少怀疑,也未有丝毫犹豫,稍怔之下,却是陡然跪倒在了秦凤鸣面前。红脸老者随之祖父也自跪倒下了身躯。
“秦猛,你也年岁不小了,还是起来说话吧。”看着面前两名老者跪伏在地,秦凤鸣有些不习惯,伸手之下,一股柔和之力便将二人搀扶了起来。
感受着那股极为舒适的感觉,两名老者重新站稳身形之时,心境竟然也平和了下来。
“三叔,当年爷爷辞世之时,却是一直念着三叔名字,言说三叔乃是大福之人,绝对不会早亡。后来家父病重期间,更是谆谆告诫我等后辈,一定要等三叔归家,未想到…未想到侄儿即将辞世之前,才见到三叔亲面。”
过去了如此之久,秦凤鸣容貌,已然与十余岁离家之时有所改变,但秦家当初刺绣秦凤鸣容貌之时,也仅是依据印象,请著名画师足足研画了一年之久,才对比着秦祥与秦山二人容貌,拼凑了一副。
此幅画像,虽然与秦凤鸣少小之时不尽相同,但却是与此时的秦凤鸣有几分相像,故此之下,秦猛与其孙子红脸老者一见秦凤鸣颜面,便都认定了其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