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一族的名号世人皆知,在百姓心目中,它们是智慧化身的辟邪瑞兽,也许在战斗上并不强,但在其他方面上,它们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
如果不是不擅长战斗,也许当初白泽族早就灭族了,当初神兽被灭了那么多,龚黎下手可是毫不留情,从来不给自己留下隐患。
这样想来,星辰之眼也许原本应该是白泽族的能力,知天下万物,晓过去未来,这与白泽族的能力很像。白泽一族很神奇,他们天生就拥有常人无法比拟的智慧,人人都有类似于星辰之眼的能力,只是怡愿实在于此方面过于强大,那双星辰之眼几乎完全颠覆了常理,凌驾于白泽族之上,这才显得白泽族反而没有那样出众,不过即使是血脉被压制的白泽,也仍然具有相当敏锐的感知。
“天帝大人如此顾忌我的感受,那人想必是玉罗吧。”
白千年道“我知道玉罗成为玉罗刹后,将以前所有的纯良都抛弃了,她得不到想要的爱,便想让自己能拥有将情感灌输给他人影响他人的力量,正是这种执念,让她的能力变为精神污染,能够将各种黑暗的情绪灌注给他人。也正因为如此,她自身的情绪也十分不稳定天帝大人,你无需自责,如若是疯狂的玉罗,以您现在的状态,不可能抵抗她的污染。”
“我就说哪里有人能够暗算得了宸臻,是那个疯女人的话,也没什么不可能,我已经在两个人嘴里听过这女人的事迹了,一句话总结,不是什么好东西,输不起,也玩不起。”张天佑揉了揉额角,“今天天帝大人甚至都不笑了,看着还有点不习惯,在自责?我这里虽然不是什么谈心圣地,不是我高攀,大家好歹也是有过生死交情的兄弟,至少我是站在这个角度上和你说这样的话的。”
张天佑站起来,走到宸臻面前,宸臻有些许疑惑,便见张天佑叹了口气,道“我曾经在风语的记忆里看过你与她的过去,说实话,不震撼是不可能的,世界上能让我由衷感到敬佩的人太少了,偏偏你们两个还都是。”
“敬佩?”宸臻微微皱眉,“我不觉得我有哪里值得敬佩。”
“担当。”张天佑吐出这两个字,“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能够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一切,不推脱,不逃避,将所有的责任都背负在自己的身上,让周围的所有人都感觉到安心——但是,你不累吗?”
白千年用震惊的眼神看向张天佑,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人这么正经的样子。
“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无论什么都选择自己独自承担,这样真的不累吗?”
当初张天佑通过怡情看到了过去,他震惊于宸臻的责任感,他明明可以什么都不用做,但他却无微不至的考虑着三界的一切,默默谋划,无论是谁看到了,都会感慨这个男人身上所背负的东西太多、太沉重了。
只是因为一个承诺、一个念想,就能做到这种地步,他无时无刻不站在所有人的前面去抗下一切,这让张天佑不得不反思自己。
“我说啊,没必要把自己活成那种样子,你已经足够伟大了。”张天佑叹气道,“你看怡愿这事,若是出于你自己的意愿,哪怕打不过你,我今日也要拔剑与你一战。但问题是,你也是受害者,即使你说着要承担责任,我也看不出你有这么大的罪过,我大概想得到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你对不起风语,因为你不仅没保护好她的妹妹,还杀了她,你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再去面对风语了,假如她能回来。”
“但是,你本身就是受害者,如果一个受害者也要受到谴责,也要背负罪孽,也要将自己当做加害者的帮凶,那么真正的加害者岂不是能心安理得的继续作恶?”
“也许你是错了,错在疏忽大意被人利用,可既然人有七情六欲,就少不了疏忽大意,人是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可没必要把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