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夜汐墨和宫玺开车去了市中心的一栋高楼。

穿过二楼的ktv和三楼的包厢，一个光头刺身的大汉领着他们往楼上走。

四楼楼道的尽头，是一间大概五十平米的办公室。

大汉敲敲门“老大，他们人来了。”

里头传来浑厚的声音“请他们进来。”

门来开，宫玺和夜汐墨往里走，霸哥魁梧的身子坐在真皮座椅里，露出一个还算和善的笑。

“贵客啊两位。”他站起身，请人在沙发上落座，“两位请坐。”又让小弟端来热茶。

热水从壶口倾斜，慢慢浸没纸杯里的茶包，穿西装的黄毛青年倒了两杯，又给自家老大也倒了杯。

霸哥往下一座，沙发凹进去一大块。

“两位考虑的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做那笔生意？”

夜汐墨和宫玺对视了一样，很有默契地点了点头。

“生意当然要做，”这是夜汐墨的声音，“不过——”她扫视四周，勾起笑，“这么多人可不方便谈生意。”

霸哥很上道，当即挥手让手下人都离开。

不一会儿工夫，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夜汐墨、宫玺和霸哥他们三个人。连门都关严实了。

谈来谈去，还是要谈到生意上。

霸哥就问“怎么样，可都按照你们的要求来了，我算是诚意很足了吧。说说看，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要不要合作？”

“合作自然是要合作的，”夜汐墨笑着表态，不过接下来又补充了句，“可我有个问题想和霸哥您再确认一下。”

“什么问题？夜小姐你尽管问就行。”霸哥声音爽朗。

夜汐墨也没避讳，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霸哥，这生意到底是我们和您做，还是……”她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眼神盯向对面人，“还是我们透过您，跟另外一方合作？”

“什么意思？”霸哥皱了皱眉。

夜汐墨一笑，很直白地解释“换句话说，霸哥您背后有没有不现身的真佛？”

“夜小姐，我是个粗人。什么真不真佛的，我可不懂。”霸哥引开话题，“总之呢，你们要是诚心想合作，咱们就签合同，就这么简单。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夜汐墨并没有任这个话题被简单带过，追问说“这个问题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关系到要不要合作。希望霸哥你能如实告诉我们——到底有没有人示意您跟我们合作？”

夜汐墨眼神锐利，霸哥被个小丫头看得心虚了起来。

他重重地咳嗽了下，清了清嗓子“夜小姐，我背后哪有什么人。有人谁还做咱们这样见不得光的生意，早带着兄弟们舒舒服服赚钱去了。”

这下夜汐墨倒是没有再往下追问下去。

她碰了碰宫玺手臂“合同拿给我一下，咱们签吧。”

宫玺拿出合同，递了过去。

上头只差霸哥签上名字，就是一份完整的协议了。

夜汐墨笑笑“霸哥，您仔细看看。要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合适，趁着咱们都在，可以再商量商量。”

“好好好。”霸哥笑眯眯应下，接过合同书，一行行仔细扫下去。

夜汐墨喝了口热水，把纸杯放回桌上，随后左手往桌下轻轻一按。

很不起眼的动作，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自然也包括正低头看合同的霸哥。

“没问题。”

霸王看完了最后一页，挺满意。他弯腰拿起笔，“唰唰”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宫先生，夜小姐，合作愉快。”霸哥笑得舒心。

宫玺和他握手“和霸哥您这样的爽快人合作，是我们的荣幸。”

“好了，那咱们就不打扰霸哥您工作了。”夜汐墨客套地告辞。

两人并肩出了大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