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她起床。平日里,多是他老伴比他先起床,今日反是他早起。想到儿子才死,她作为母亲,为何能睡得这么熟。
结果,一摇之下发觉不对,老伴身体冰凉!
他再摇再叫,老伴不应,且身体似乎有些僵。他发抖地伸出手探老伴的鼻子,发觉没了呼吸。
他跌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叫着老伴,诉说自己命苦,才死了儿子,又死了妻子。
家中其他人赶来问清情况,又去叫守在梁郎灵堂的梁氏。结果发现梁氏也已气绝身亡,惊得赶紧去告诉梁郎父。
梁郎父跌跌撞撞来到灵堂,看见梁氏的尸体,悲得大叫
“苍天,你为何如此对我梁家!”
“你让我死了儿子,死了妻子,还让我死了儿媳!”
“为何!为何!为何!”
“苍天不公!苍天不公!苍天不……”
梁郎父捂着胸口叫不出声,眼神涣散突然仰面倒地,气绝身亡。
他这一死,吓得其他人纷纷逃出灵堂,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快快快,去报官!”
“去找宁神捕!”
“太邪门了!”
“为何到处都是哭声?”
“好像隔壁也死人了!”
……
“宁神捕,这死的人如此之多,我如何向上方交代?”县令苦道。
“此事与你无关,你何需苦恼?”宁小七道。
县令不再说话。怎会与他无关?他的政敌不会放过他。
若是那些人不传谣,不说吴余淑,不把吴余淑逼死,便不会有此事发生,亦不会死这么多人。
可是,这谣言之事,我能管得住他们的嘴巴?
唉!你们这些人,害死了自己,也害苦了我。
宁小七跳上屋顶喝酒。他也苦恼。柏洛斯会不会再回来?怎么回来?会出现在哪里?
“难啊!”他仰天叹气。
县令拉着杭捕头到一处无人之地,避开宁小七问杭捕头“宁神捕没说要离开吧?”
杭捕头道“他说在此地呆三日,看诸天战士是否会出现在流林城。”
县令想了想,吩咐道“你暗中吩咐下去,若是有人闹,就让他们拭宁神捕。
杭捕头心里骂县令,这不是害我么。若是被宁神捕知道我这样做,宁神捕会饶了我?
可他能不做吗?
不能。
他还要吃这碗饭。
宁神捕一走了之,县令可是他的顶头上司。
这一日,县衙的捕快四处巡查,防止有人闹事,安抚家中死人的人家。整个流林城,四处是哭声和骂声。
骂谁?
自然不敢骂吴余淑。哪怕心里恨吴余淑、心里骂吴余淑,也不敢骂出嘴。
骂,只能骂梁郎与贺可仁。若非他俩造谣生事,流林城哪会死这么多人。
罪魁祸首便是这两人!
甚至有人去梁郎和贺可仁家骂!
随着夜幕降临,哭声与骂声才渐渐平息。
整个流林城,各处缟素。悬白布,挂白灯笼。
诡异随着夜晚再次笼罩流林城,让人心慌慌。就连小孩,也因气氛异常变得乖巧许多,不敢再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