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小七。”
秦楚煜是皇后的小儿子,太子的同胞弟弟,一出生就占着嫡皇子的位置,除了太子,就属他在皇嗣里头最高贵。
旁人不敢惹他,惹得起他又狠不下心去管教他,乃至于养成了他这副嚣张跋扈的性子。
陛下忙于前朝,近几年来后宫的次数越发少了,前段日子又带着大皇子微服下江南,一走数月,回宫时他发现秦楚煜被惯得越发不成样子,这才狠心下旨将秦楚煜送去国子监上学。
他深知秦楚煜的尿性,为免国子监的人与皇宫的人一样因为他的皇子身份处处忌惮他、让着他,于是下了封口令,包括秦楚煜自己都不得对外泄露自己是皇子。
一经发现,小黑屋伺候。
要不怎么当萧六郎逼秦楚煜自报身份时,能把秦楚煜吓得够呛呢。
不过秦楚煜到底是在皇宫横行霸道惯了,没真将一个三岁小豆丁放在眼里,等哪天父皇不那么管束他了,他再找小豆丁算账也不迟!
秦楚煜吃着吃着,逐渐被美食所迷惑,很快脑子里就只剩下羊奶糕了。
“回宫。”太子妃吩咐。
皇子到了一定的年龄都会在宫外另起皇子府,除了太子会住在东宫。
七皇子是年纪小,也住皇宫。
马车缓缓前行,驶离国子监时太子妃不经意地瞥了一眼。
恰巧此时萧六郎牵着小净空从国子监出来。
太子妃看见了那张熟悉的俊脸,瞳仁就是一缩!
她唰的拉开了车窗的帘子,目光灼灼地望着人群中一袭白衣的少年。
她不可思议地喃喃道“怎么会……”
“娇娇!”
伴随着来自小净空的一声清脆呼唤,一个背着小背篓的青衣少女迈步走了过来。
少女没戴面纱,衣着朴素,算不上寒酸,但也并不矜贵。
她长发及腰,乌亮如缎,用一支白玉兰簪子挽了个发髻在头顶。
是个清丽又清冷的少女。
少女的左脸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她自己却对此浑不在意,从容淡定地穿梭在异样的目光中。
少女来到小家伙与那位国子监少年的面前,捏了捏小家伙的脸。
太子妃这才注意到,那个小家伙也可爱得不像话。
不过她暂时没将他与那个冒犯了秦楚煜的小豆丁联系在一起。
“娇娇娇娇!”小净空见到顾娇开心得不得了。
顾娇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来的路上下了雪,这会儿虽已停了,可她的发顶落了雪花。
萧六郎犹豫了一下,还是探出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摘去她发上的雪花。
顾娇没动,乖乖地让他弄。
模样有些乖巧。
一家三口的画面,温馨得有些扎眼。
太子妃捏了捏指尖,又看到少女自小背篓里取出一袋热乎乎的糖炒栗子,拿了一颗递给他。
少年没什么犹豫地吃下了。
“好吃吗?”顾娇问。
“嗯,甜。”萧六郎说。
也不知是说谁比较甜。
顾娇把糖炒栗子都给了小净空抱着。
小净空像觅食的小松鼠,嘎嘣嘎嘣啃了起来。
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走了。
太子妃放下了窗帘。
他已经死了。
他不吃栗子。
长得再像也不会是他。
“太子妃,您怎么了?”女官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问。
她神色如常道“好冷,回宫。”
却说萧六郎在蒙学顶撞了郑司业后,彻底将郑司业得罪了。
郑司业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他的文章做得极好,连不爱八股文的陛下偶尔都称颂一两句,只不过,才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