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了一道细细的黑丝,黑丝与外壳一般,长着细细的刺毛,刺毛似乎如活物一般,不规则的扭动着,有的都已经扎到了血肉里,看着扭动的黑毛,凌雷心底深处打了一个寒颤。
“嘿嘿嘿嘿”
听到对面青袍人的冷笑,凌雷抬起头来,对方眼里全是嘲笑。闭了闭嘴唇,凌雷面色平静的看着对方。
“小子,别失望,这还没开始呢,一会有你乐的。”
凌雷将目光从对方身上收回来,望向自己的家人,并再次努力想挤出一笑容,突然右腿猛的一颤,一股钻心的巨痛从腿上极速传来。
凌雷险些又喊出声来,努力咬紧牙关,但整个脸都变的煞白。只见右腿上前方一条二尺长的白线穿过自己的小腿,从另一边冒了出来,出来后白线已经变成鲜红的红线,巨大的痛苦不只因为是穿过身体,更痛苦的是二尺长的白线穿的不快,有如缝针一般,从一边慢慢的穿到另一边。
穿的过程中,凌雷身躯特别是右腿不由自主的抖动,脸色煞白,但却没再叫出一声来。
腿上白线还未全穿完,凌雷左肩又是一阵颤动,有一根白线出来,穿进了凌雷的左肩窝。
青袍人好整以暇的看着,不时的有这不知名的白线凭空显出,穿过凌雷的身体,凌雷浑身都在不停的颤抖,但牙齿紧闭,居然没有再吭一声,只是脸色白的惨然。
叶菊兰紧紧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身躯也随着凌雷的痛苦而微微颤抖。
就这样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凌雷已经浑身是血,居然硬是没再哼一声,黑球内的白线已经增加到了7条,但似乎被控制着一般,都没有穿过凌雷的要害之处,想来对方并不想马上整死凌雷,但即便是如此,凌雷也终究坚持不住昏死过去。
见凌雷昏死,青衫人面色变都未变,只是冷哼了一声,两根白线突然从凌雷两边太阳穴扎进去,但并未再向里穿,而是缓缓的转动。
凌雷嗓子里突然发出了野兽般的嚎叫,睁开双眼,嘴里、眼里都已经流出血来,双目已经一片血红,而黑球内突然飞出更多黑线,将凌雷固定的更死,全身上线不能动弹分毫,而穿过凌雷身体的白线更多,白线染红穿出后,会直接并到黑球外壳上,鲜艳的红色又迅速变白,然后换个方向,再向凌雷身体穿去。
叶菊兰此时身体颤抖的更是厉害,两个孩子身体被封,而眼睛也早已经被自己的母亲挡住,但叶菊兰却双目不眨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努力忍着泪水。
凌雷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知道自己恐怕已经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想到这点,几乎崩溃的精神似乎一震,努力睁开模糊的双眼,目光落到妻子的身上,两人目光相对,叶菊兰感觉从丈夫眼里最后传过来的是深情,是眷恋,还有许多的歉意,而从凌雷努力张开的嘴中,似乎是丈夫努力跟自己在诉说着什么。
叶菊兰泪水再也收不住,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还有一丝微不足道的活命的机会,她一直深深的压抑着,此时终于再也承受不住,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叶菊兰推开两个孩子,拼命似的向凌雷奔去。
跑到黑球面前,黑球居然再次张开一个口,就直接将叶菊兰吸了进去,叶菊兰一边哭喊,一边奋力的抓住自己的丈夫,紧紧的抱在怀里,用自己身躯的各个部位尽可能的护着自己的丈夫,一边轻声呼唤着丈夫的名字,一边泪水不停的流着。
凌雷隐约中看到自己的妻子向自己奔来,知道自己的苦心算是作废了,心里一叹,接着又昏了过去。
叶菊兰脸紧紧帖在丈夫满是鲜血的脸上,白色的线从两人身上一起穿过,但叶菊兰却越抱越紧,仿佛把痛苦都置身事外,凌雷已经人事不知,叶菊兰则在丈夫耳边轻轻诉说着什么。好像要把这些年对丈夫的亏欠都要说出来,都想补回来。
没过一会,夫妇两人身上都已经满